卡拉斯

简介: 卡拉斯,女,美国女高音歌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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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斯的个人经历

玛丽亚·卡拉斯[Maria Callas],希腊裔美国女高音歌唱家,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女高音歌唱家。代表角色包括:诺尔玛、露契亚、美狄亚、茶花女、托斯卡等等。

卡拉斯 - 基本资料

姓名:玛丽亚·卡拉斯[Maria Callas]
籍贯:美国
职业:女高音歌唱家
生卒:1923-1977



卡拉斯 - 职业生涯

真名为茜茜莉亚·索菲亚·安娜·玛丽亚·卡罗盖洛波乌罗斯。生于纽约,八岁开始学习钢琴,十岁开始唱《卡门》中的咏叹调,十三岁入希腊雅典音乐学院从达尔戈学习声乐,十五岁以《乡村骑士》中的桑图查一角绽露锋芒。1947年应邀去意大利维罗纳露天圆形剧场演出歌剧《歌女》,激起听众狂热的反响。

此后不断演出于世界各地,以对角色深刻的理解和细致而富于创造性的处理,使得听众进一步领略到歌剧的音乐美和戏剧美,并对十九世纪早期美声风格的歌剧如《梦游女》等新的认识。她一生演出歌剧百部以上,音量幅度极宽,从轻巧的花腔女高音到最壮实的戏剧性声部都能胜任,有机地把富有强烈戏剧性和有俏丽灵活特点的花腔唱法结合在一起。擅于形体表演,具有崇高、隽永的雕塑美。

是世界公认的全能女高音歌唱家。她对“复活”十九世纪早期意大利歌剧、对歌剧表演艺术的发展、创新起了巨大的推进作用。

卡拉斯

玛丽亚·卡拉斯是20世纪的伟大歌剧女主角和头牌女歌星,是个否认评论家、歌剧指挥和公众反应,反叛地踏上音乐世界峰顶的驱动型妇女。1977年她去世时,巴黎歌剧评论家皮尔雷珍妮·雷米说她,“没有了卡拉斯,歌剧将大不一样”,伦敦评论家海尔沃德勋爵描述她为“我们时代最伟大的表演家”,甚至于卡拉斯的低毁者也承认她的天才和对歌剧世界的影响。卡拉斯和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的鲁道夫·宾在事业生活中一直是对手(他实际上迁怒于她),但他谈起她的逝世说:“我们再也看不到像她这样的艺术家了”。这位激情型艺术家受人爱戴、崇拜、憎恨、尊敬和鄙视,但她从不理会这样。毫无疑问,她即使不是历史上的、也是20世纪对歌剧界影响最大的人,她统治这一领域达12年,20年内一直是出色表演家。由于她疯狂的工作热情、着魔般完美主义精神和无可比拟的发疯抑郁性、驱动力,使她成为绝无仅有的革新和创造者。这些品格是儿童时代梦想和危机的附制品,梦想和危机驱动着卡拉斯在成年大多数生活时间里成为身不由己的卓越成就者。

这位悲剧性女英雄不断在舞台上表演逼真的角色,而她的生活也模仿着她在戏中扮演的悲剧性角色。卡拉斯最著名的角色是美狄亚;剧情安排这位敏感而情绪波动剧烈的女性,应是富有牺牲精神而遭人背叛的悲剧人物,美狄亚牺牲一切,包括她的父亲、兄弟和孩子,发誓获得伊阿宋永远的爱情和夺回金羊毛,在作出这种努力和牺牲之后,美狄亚被伊阿宋背叛,就像卡拉斯遭到她那充满磁性的情人阿里斯蒂德·奥纳西斯背叛一样,在她牺牲了事业、丈夫和创造力后,奥纳西斯在将她拖入自己的泥潭后,背弃了与她结婚生孩子的承诺,与降临到虚构人物美狄亚身上的命运没什么两样。卡拉斯充满激情塑造的女巫,与自己的悲剧有惊人的相似。她是如此真情热切地扮演这个角色,这成为她舞台上的标志人物,最后拍成电影。事实上,卡拉斯最后扮演的主要角色,便是由保罗·帕索里尼艺术上大受赞颂的影片《美狄亚》。

卡拉斯以不可比拟的女主角成为舞台上充满激情的艺术师,这使她受世界广为赞扬成独树一帜的表演家。她那变幻无常的性格使她有“雌老虎”和“旋风卡拉斯”的绰号,这是崇拜她、而又对她迷惑不解的观众给她取的。卡拉斯明白美狄亚内在深刻的心理定势是她的另一个自我,这可以从她1961年对最后表演角色的评述看出:“我理解美狄亚,就像我认识自己:狂热,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强烈如火。与伊阿宋相处的幸福时刻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她被凄惨和怒火所吞噬”(斯坦西夫,1987)。

像其他伟大艺术家一样,卡拉斯是个极有才华的女演员,她有非凡的能力施情于舞台角色,令人震惊的是,她的现实生活成为她舞台上许多主人公生活延续的复制品。美狄亚用巫术找到了杰生,牺牲一切来保全他的真情和永久幸福,卡拉斯则用她的才华实现她儿时成为艺术表演家的梦想,又为了她的希腊皇帝奥纳西斯牺牲了一切。这个悲剧女英雄是彻头彻尾的女主角,她如此认同于她的角色,以致真正成为她们,或者说她生就的悲剧性格,期望找到认同的角色来形象而富有情绪地发泄出来?无论怎样,卡拉斯是"悲剧性的"美狄亚,而她自己声称:“我喜欢角色,但不喜欢美狄亚。”她如同诺尔玛是个“艺术的圣洁天使”,后者是位情愿牺牲生命,也不愿伤害背叛她的情人的遭人责骂的女英雄,这是卡拉斯最喜欢的角色;她是个"发疯的"露契亚,不得不与不爱的男人结婚;她在《茶花女》中被“遗弃”;她是《托斯卡》中“满腔激情”的情人,为了真正的爱情她不惜挺身杀人;她是《诺尔玛》中的“牺牲品”。

卡拉斯,这位孩子气的女人在扮演任何角色之前已是个牺牲品,这位才华横溢的女主角,将自己舞台上扮演的与现实生活中的角色,悲剧性地纠缠在一起,这种相似性甚至超过了戏剧性。许多人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成为自己所能感知的,玛丽亚·卡拉斯是这一预言的典型。这位受情绪缠绕的女人,到生活之外寻找自己所需要的,并创造自己的现实世界,可悲的是,她在生活中和戏剧中的命运都是悲剧性的。卡拉斯疯狂的抑郁几乎没有止境,这使她在舞台上有无可比拟的才华,而在现实生活中又成为悲剧人物。戴维·罗尔(1986)这样评述她个人生活及事业悲剧:“玛丽亚·卡拉斯是位驱使观众狂热崇拜的女高音歌唱家,她歌声和个人生活的起伏跌荡如同在歌剧中所扮演的女主人公的命运。”

1959年,玛丽亚·卡拉斯遇到亚里斯多德·奥纳西斯时正值自己演艺事业的巅峰。船王给了卡拉斯快乐、阳光和海水,然而9年之后船王娶杰奎琳·肯尼迪为妻给了她致命的一击。然而,他们的爱情与友谊远比船王与肯尼迪遗孀之间冷酷、契约式的婚姻持续的时间长。

1959年6月17日,90年前意大利作曲家凯鲁比尼创作的、备受贝多芬和普契尼赞誉的歌剧《美狄亚》第一次在伦敦上演。扮演剧名角色的玛丽亚·卡拉斯的演唱热情奔放、表演淋漓尽致,完全摆脱了英语的含蓄和克制。7年前她曾在佛罗伦萨演唱过《美狄亚》,而这次则几乎把这部歌剧变成了她自己的作品。

卡拉斯从13岁开始学习音乐,她母亲是第一个发现她艺术天赋的人。她曾对一位友人说:“妈妈是第一个让我知道我自己是具有非凡音乐天赋的人。她不停地向我灌输这方面的概念,要求我不要浪费这种天赋。我无可抱怨也无从抱怨。但是我觉得法律应该禁止让孩子这么小就开始承担责任……在我的记忆中,那并非什么特殊的玩具或者游戏,而是被迫反复排练一首接一首的歌,直到把我折磨得精疲力尽,这样在学期的结束我就能成为众人瞩目的明星。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该剥夺一个孩子的童年,那无异于揠苗助长。”

可是卡拉斯也同样无情地对待自己,她几乎把全部的身心都用来创造伟大美丽的艺术形象。她的一个老师回忆说:“排练时她总是全神贯注地倾听,有时候还会神经质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停地自言自语,‘总有一天我也会成功的’。”有位歌剧评论家在评价卡拉斯“敏感的”表演时说:“很明显,她的声音里带着泪水。”

卡拉斯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工作,她柔美的嗓音并非天生完美无缺,而是长期努力、经过痛苦磨练的结果。她几乎没有给自己的私人生活留下任何时间。虽然她为别人的谈婚论嫁而高兴,但对自己在舞台下何去何从一向缺乏选择的信心。

对于卡拉斯来说,在舞台上似乎一切都不成问题。《美狄亚》在伦敦首演时卡拉斯步态轻盈身姿轻巧、穿着后摆曳地的斗篷从更衣室出来准备出场。她默默地祈祷,在胸前画着希腊东正教式的十字,表情紧张,显得>那天晚上希腊船舶巨子亚里斯多德·奥纳西斯和妻子蒂娜在多切斯特举办了一个晚会。玛丽亚和她的丈夫乔瓦尼·梅内吉尼凌晨一点才来。舞厅被装饰成粉红色,有两支管弦乐队伴奏,显得雅致而大方。凌晨三点,梅内吉尼夫妇告别,奥纳西斯邀请玛丽亚和她丈夫坐他的豪华游艇“克里斯蒂娜”号进行一次巡游,玛丽亚婉拒了。

然而,就在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之后,玛丽亚和丈夫仍然在蒙特卡洛登上了“克里斯蒂娜”号。同为演员的爱丽莎·麦克斯维尔事前给卡拉斯写了一张纸条:“你,玛丽亚将要替代葛丽泰·嘉宝。对于‘克里斯蒂娜’号来说,她已经太老了。祝你好运。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嘉宝,但我爱你。”

阳光、海水,还有主人改变了玛丽亚。长期以来一直困扰她的紧张疲惫情绪烟消云散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崭新的自由与轻松。作为本世纪最伟大的戏剧明星之一,玛丽亚不断接到演出的邀请,但她却不知道危险已近在咫尺。她一直与世界上最大的几家戏剧机构不和。在“克里斯蒂娜”号上,慢慢地,她转移了自己的视线,紧张的情绪也不再存在了。以前她表面上还对丈夫梅内吉尼十分殷勤,现在则放弃了这种伪装。梅内吉尼是玛丽亚的经纪人,但他的“经营不善”加剧了她演艺事业的危机。

奥纳西斯越来越吸引玛丽亚的注意力,不仅因为他对她关心备至,还因为他对游艇上的另一位客人温斯顿·丘吉尔大献殷勤。玛丽亚后来对友人说:“丘吉尔在船上可以随心所欲。亚里(亚里斯多德的昵称)不仅是好客的主人,还是最周到的朋友,随时准备以任何方式陪丘吉尔娱乐。当我对亚里说他对丘吉尔的尊敬让我非常感动时,他给了我一个绝妙的回答:‘我们得记住就是他在1940年拯救了整个世界。如果没有他,我们今天还不知在哪里呢!’”

“克里斯蒂娜”号首先停靠了意大利的菲诺港和卡普里岛。然后游艇穿过科林斯岛地峡到比雷埃夫斯,最后在博斯普鲁斯湾靠港。

在蒙特卡洛,航行开始时,亚里斯多德的魅力、尤其是他强大的人格力量和吸引别人注意的方式就给卡拉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充满活力,魅力四射。甚至在卡拉斯有机会与他单独交谈之前,就开始很奇怪地觉得特别放松。卡拉斯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朋友,是那种从来没有过而且又特别需要的朋友。

巡游结束后三小时,梅内吉尼夫妇乘坐奥纳西斯的一架私人飞机抵达米兰。在飞机上,除了说了一下玛丽亚将单独留在米兰之外,两人一直相对无言。

根据梅内吉尼的回忆,两天后,玛丽亚把他叫到米兰,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他们的婚姻将到此为止。她已决定留在奥纳西斯身边,后者当晚10点也来到了米兰。

第二次见面奥纳西斯即带着玛丽亚到希腊锡尔苗内去旅行。这一次很明显一路上奥纳西斯没少喝酒,和梅内吉尼两人差一点就拳脚相加。奥纳西斯指责梅内吉尼剥夺了玛丽亚的幸福,梅内吉尼则反唇相讥甚至破口大骂。奥纳西斯回答说:“你骂的也许都没错,但我是一个神通广大的百万富翁。你意识到这一点越早,对每一个人的好处越大。我决不会因为任何人或任何事情放弃玛丽亚——什么合同、规矩,都见鬼去吧……你要多少钱才放玛丽亚?500万还是1000万?”

谈到奥纳西斯,玛丽亚曾这样说:“我与丈夫之间的对抗越来越复杂的时候,我和奥纳西斯之间的友谊却愈加巩固了,关系也因此日趋密切,但与丈夫分手后我和奥纳西斯却只有肉体之爱了……我是二三十年代在希腊道德法规下长大的,如果说我浪漫,那也是老式的浪漫。”她说:“我们的爱是相互的。亚里非常可爱,他孩子般的淘气令人无法抗拒,只是偶尔才会表现得很固执,不好相处。别人犯错误时,他会非常宽容,一点也不小器,这方面不像他的某些朋友。虽然他与大多数希腊人一样有时固执己见好与人争辩,但最后他总要回过头来听听别人的观点。”

巡游回来后不久,梅内吉尼从玛丽亚的一个私人医生那里得知她多病的心脏已经恢复了正常,以前低得可怕的血压也回升到了健康水平。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医生对梅内吉尼说他应该感谢上帝,他的妻子可以出去度假了。

遗憾的是不久玛丽亚的健康状况又开始恶化。血压下降,窦道发炎严重影响了她的声音。这些疾患使她紧张不安,与奥纳西斯不确定的关系又让她脆弱的神经变得不堪一击。必须强调的是,正是诸如此类的困难进一步打击了她的自信心,她只好求助于奥纳西斯了。

有人说为了奥纳西斯,她牺牲了一切,艺术生涯也因此而缩短了。玛丽亚却从不同意这种说法,她至死也没有为任何人和事牺牲过哪怕一分钟用于演艺事业的时间。她渴望得到别人的理解。

玛丽亚不再像以前那样总对自己提出过高的要求,健康状况也稳定下来了。她开始重新登台演唱。1960年,她非常高兴地接受了到祖国希腊演唱的邀请,那是她早年演艺事业开始的地方(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全家移居纽约)。最后决定让她演唱贝利尼的歌剧《诺尔玛》。奥纳西斯也去捧场,灯火通明的“克里斯蒂娜”号就停泊在不远处老埃皮道鲁斯村的入海口。据估计,约有1?郾8万多名希腊观众到场,使埃皮道鲁斯巨大的古典剧院座无虚席。演出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演出期间,玛丽亚与奥纳西斯一起住在爱琴海上的蒂诺斯岛上。一位朋友去岛上看她时,她一袭黑衣,显得比36岁的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也远比以前风趣直率。

奥纳西斯还是一样的友好,爱说爱笑。他不在场时,玛丽亚尽量不提到他,但偶尔会谈及梅内吉尼。当有人说根据“可靠消息”她将回到前夫身边去时,她毫不犹豫地说:“决不会是我。那个吝啬的老家伙不需要什么老婆。”

1961年7月,玛丽亚再次与奥纳西斯一起坐船去希腊。他在爱奥尼亚海莱夫卡斯附近买了一个无人居住的小岛。他想在岛上盖一幢豪华的乡村别墅,把整个岛屿变成他的私人王国。他们在岛上生活期间经常去莱夫卡斯,因为每年的8月份那里都有一个民间歌舞节。有一天,玛丽亚主动为观众唱了一段歌剧和几首传统希腊歌曲,然后数以万计的人目送他们扬帆远去。

愉快地结束了度假生活之后,玛丽亚回到了巴黎。

自从她与丈夫分手并于1959年底开始与奥纳西斯密切接触之后,全世界的新闻界一直就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所获甚少。经常有消息说他们的关系出现剧变,但他们谁也不愿意公开谈论相互的关系。新闻界费尽心机得到的不外乎就是类似含义模糊的话“我们是好朋友……除非我们的友谊也有更深一层的意义,否则没什么值得说的”。确切地说,只要时间许可,他们会经常在一起,但与随后8年中层出不穷的、说玛丽亚与奥纳西斯即将成婚的新闻报道相反,他们始终没有手挽手走进教堂。随着时间的推移,卡拉斯和奥纳西斯之间的友谊似乎要成为西方世界一个永远的谜。

1968年奥纳西斯与杰奎琳·肯尼迪突然结婚之后,卡拉斯的个人生活并不像有些人描写的那样不好。她并没有失去与奥纳西斯的联系,婚礼举行后一个月两人又“重修旧好”。起初,玛丽亚的感情很矛盾,在不愿与旧人再有任何牵连和渴望与他在一起两者之间徘徊不定。奥纳西斯跟她打趣说:“我没什么值得你不满的,除了我有一天突然走了,跟人结了婚。嗯,我不是又回来了吗?!玛丽亚,你很快就会说我像吕底亚国王克罗伊斯一样英俊,将非常适合于做新娘的孩子们的祖父。”

玛丽亚嗔怪说自己只不过是想提醒一下奥纳西斯,杰奎琳确实很年轻。

他们俩的友谊之所以能够继续的部分原因是因为奥纳西斯和新婚妻子的关系。毫无疑问,这桩婚姻建立在双方经过艰苦的讨价还价之后达成的一个契约之上。然而,奥纳西斯不久就意识到杰奎琳给他留下的多半只是期待。她和新婚丈夫只是偶尔才见一次面,但这似乎本来就是协议所规定的。奥纳西斯是个非常大度的人,他甚至可以容忍杰奎琳病态的奢华(结婚头半年她就在自己身上花掉了150多万美元,重新装修房子还用掉好几大笔钱)。

1970年2月,全世界各大媒体公开了杰奎琳写给前男友──已婚的罗什维尔·吉尔帕特里克的一封信,这严重刺伤了奥纳西斯的自尊心。信是杰奎琳在婚礼前几天写的,结尾的一句话“我想让你知道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改变”不能不引起奥纳西斯的注意。

信被公开的第二天,吉尔帕特里克的妻子就提出离婚,这更证实了奥纳西斯的不满。无比尴尬的他转而求助于玛丽亚,这以后一连几天他们俩经常见面。两个人在巴黎马克西姆餐厅吃饭时被记者拍了下来,杰奎琳当即赶到巴黎,把丈夫叫了回去。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卡拉斯在美国电视上承认她仍然把奥纳西斯看做是自己志趣相投的好友,还说“他也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她说:“生活中那很重要。他很迷人,非常的真诚、纯朴。他来找我从不隐瞒自己遇到了什么问题,因为他知道我不会出卖他的信任。我也一样需要他的友谊。”

奥纳西斯与卡拉斯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因为他麻烦不断。他的女儿克里斯蒂娜与一位大她28岁的房地产代理商结婚,奥纳西斯一怒之下剥夺了她的继承权。当他需要帮助时找杰奎琳是没有用的。她不愿卷入奥纳西斯遇到的任何麻烦,也不想给他安慰。他开始有了中断这桩婚姻的念头,还想把杰奎琳的法定继承财产数量减少到最低限度。

然而时间不允许奥纳西斯实现离婚的夙愿。他惟一的儿子亚历山大遭遇空难身亡给了他致命一击,健康状况的严重恶化耗尽了他最后的一点精力。1975年3月他在巴黎去世。

奥纳西斯的死对卡拉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尽管她早已有所准备。因为奥纳西斯长期以来一直受重症肌无力的困扰。这种病虽然不会致命,但也治不好。

1975年1月的第一个星期,奥纳西斯在从雅典去美国途中曾到巴黎去看玛丽亚。2月初他在希腊病重,被送到巴黎的美国医院接受了一次胆囊手术。玛丽亚到医院看望了他,但他去世时她却在美国佛罗里达。

奥纳西斯死后,玛丽亚开始深居简出几乎不与外界接触。作家和新闻记者开始肆意曲解他、玛丽亚和她的艺术生涯,把她和奥纳西斯的爱情经历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仿佛那就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忽略了更重要的事实──她是本世纪中最具影响的艺术家之一。

这种做法把玛丽亚变成了一个庸俗肥皂剧中的主人公。在这样凭空构想出来的“剧本”中,奥纳西斯被十分荒谬地设计成了主要的反面人物──一个一夜之间变成百万富翁的农民暴发户,同时还改变不了身上固有的市侩气和沙文主义特征,还说他抛弃了玛丽亚、毁了她的事业前途,使她伤心欲绝。

实际上,直到奥纳西斯回到玛丽亚身边时,她才了解他与杰奎琳这桩婚姻的真正原因和具体情况。这对她决定重新接纳他起了很重要(如果不是关键性)的作用。尽管他们的婚姻契约没有公之于众,但1975年奥纳西斯去世之后契约的部分条款也偶尔见于新闻界的报道。他的一些朋友和“克里斯蒂娜”号的常客都说看到过这份契约。这桩婚姻前后共持续了七年之久,结果杰奎琳因此获得了2700万美元的巨款。契约还规定她毋须与丈夫同床共枕,也没有生孩子的义务。

奥纳西斯几乎从未与妻子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在纽约的很长时间里一直都住在距杰奎琳那幢有15个房间的豪华别墅不远的皮埃尔饭店。新闻界总是听说奥纳西斯夫人在重新装修房屋,那似乎是一个永远也不会结束的工程。

每当问及玛丽亚为什么没有跟奥纳西斯结婚时,她说:“我也有一定的过错。他让我觉得很自由,身心得到了解放。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一跟他结婚就会失去他,他的兴趣会转移到其他人、更年轻的女人身上去。我还觉得,他知道我不会因为他而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我们的婚姻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无穷无尽的争吵。没错,他一结婚我就觉得自己被出卖了,不过我并不很生气,确切地说是被搞糊涂了。我没法理解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却跟别人结了婚。他不是为爱情结婚的……那是一场更看重商业利益的婚姻。我曾经说过他有一种喜欢征服一切的嗜好……我真的永远也不能认同这种哲学。”

有新闻报道说是杰奎琳的婆婆罗丝·肯尼迪促成了这桩婚姻,条件是下一次肯尼迪家族竞选总统时奥纳西斯必须提供资助。玛丽亚对这种说法一向不置可否,也许那将成为一个永远的谜。

说到杰奎琳,玛丽亚似乎也不愿正面回答,而是说婚礼后不久奥纳西斯就来找她。她回忆说:“起初我不让他进屋。但有一天他不停地在我家门口吹口哨,就像50年前希腊的年轻人那样。我只好让他进来,要不新闻界又不知要说什么了。他刚结婚就来找我,我的困惑变成了夹杂着得意和沮丧的复杂感情。虽然我不愿跟他说我认为他俩迟早要离婚,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友谊比他俩的婚姻要牢固……无论如何,我一如既往常常去看他,1973~1974年我巡回演出时,他不停地给我送花或打电话……”

玛丽亚曾经说奥纳西斯去世后她觉得自己从此就“像一个寡妇”。她说:“用寡妇这个词只是一种修辞手段。我当然会想念他。我也想念过别人,只是程度不同而已。这就是生活,我们不应该把失去的东西都变成悲剧。我个人更愿意记住那些虽然短暂但很美好的日子。我在生活中学到的一样好东西就是评价一个人的时候既要考虑他好的一面也不要忽视他坏的一面。我希望我能做到这一点。要想毁掉一个人其实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只要光想着他性格中的缺点就足够了。”

当玛丽亚被问及是否有一点恨奥纳西斯时,她回答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的。当然如果我愿意也不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记仇,另一种人不记仇。我很高兴我属于后一种。至于亚里,我当然会想念他,但我确实尽量让自己不要在感情上成为一个傻帽儿,你明白吗?”

玛丽亚说起最后与奥纳西斯在一起的日子仍不无感动:“他结婚之后我们就再没有争吵过。讨论任何事情大家都心平气和。他不再强词夺理,因为我们不需要再相互证明什么了。而且他的生意开始每况愈下,身体也越来越差,儿子的死几乎把他彻底击垮了。奥纳西斯在那段最困难的时期总来找我分忧。他非常需要精神上的支持,而我总是尽可能给他。我从不对他撒谎,而是帮助他面对现实。他最欣赏我的就是这个。临终前我去医院,他显得十分平静。这时他已病入膏肓,知道大限已近,但他尽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们没有一起回忆过去,而是默默地交流。告别时,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告诉我:‘我爱你,但做得不是很好,不过我已尽我所能。我努力了。’”

1977年,也就是奥纳西斯去世两年之后,玛丽亚病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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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