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菲

简介: 苔菲(俄语:Тэ?ффи)是一位俄国白银时代的幽默作家。苔菲本名娜杰日达·洛赫维茨卡娅(Наде?ждаЛо?хви?цкая),1872年4月出生于圣彼得堡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著名的犯罪侦察学教授,她的姐姐米拉·洛赫维茨卡娅是著名的女诗人。她写过诗歌、剧本和小说,尤其以她的幽默短篇小说闻名,在十月革命之前为俄国各阶层人民喜爱。1901年她在《北方》(&laquoСевер&raquo)杂志上发表叙事诗《七颗宝石》,但未能获得好评。1905年她曾为《新生活报》撰稿,短暂地与布尔什维克合作,不过她反对布尔什维克、十月革命。十月革命后,她流亡法国巴黎。她在巴黎的侨民杂志上继续发表作品。1946年斯大林曾经下令叫访问巴黎的爱伦堡与西蒙诺夫动员她与布宁回国,不过苔菲拒绝了。1952年,病逝于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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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菲的个人经历

人物简介

苔菲是那杰日塔·亚历山大罗夫娜·洛赫维茨卡娅(婚后姓布钦斯卡娅)的笔名。苔菲于1872年4月24日[1]诞生在彼得堡一个贵族之家。其父亚历山大·弗拉基米洛维奇是一位著名的律师,侦查学教授,也是《司法公报》杂志的主编。其母是一位俄罗斯化的法国人,熟知俄罗斯文学及西欧文学。苔菲在家里所接受的是旧式教育,个性得到了充分的发展。苔菲对文学的兴趣始于童年。她喜欢阅读普希金、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屠格涅夫,巴尔蒙特等的经典作品。

人物履历

她的文学处女作发表于1910年,是一首诗歌,名为《我做梦,一个疯狂而美妙的梦……》,发表在《北方》杂志上,署名为那杰日塔·洛赫维茨卡娅。三年后,她的小品文才开始系统地发表。苔菲这一笔名是她在发表独幕剧《女人问题》时首次使用的,希望这个名字能给她带来成功。她也曾在小说《笔名》中解释了这一笔名的来源。这位从小就喜欢画漫画,写讽刺诗的苔菲,很快就征服了读者,并得到了尼古拉二世的喜爱。

1905年春,苔菲发表了诗歌《蜜蜂》,后来该诗多次收入政治抒情诗集中。也是在这一时期,她开始成为由布尔什维克主办的《新生活》报的主要撰稿人之一。参与报纸工作的有弗·列宁、阿·卢那查尔斯基、米·奥尔明斯基、马·高尔基以及列·安德列耶夫、康·巴尔蒙特、伊·布宁等,同时也吸引了吉娜伊达·吉皮乌斯。但如此多样化的阵容很快就让报纸开始经历各种困难。最后,主编尼·明斯基去往国外,而其他无党派人士也被迫离开。

然而,苔菲的作品并不只局限于发表在《新生活》上,她在《尼瓦》、《新闻》、《俄罗斯戏剧》以及《闪光》、《信号》、《红笑》等讽刺杂志上纷纷发表自己的作品。

1908年出现在幽默周报《蜻蜓》中的《讽刺作家》开始发表苔菲作品,这标志其创作进入了一个新的高潮。与其他讽刺作家善用的幻想、夸张等手法不同,苔菲的创作力度更大程度地展示生活的真实性,力图在最普通的日常生活中找到笑点。

苔菲

另外,从1909年起,苔菲开始为《俄语》报撰稿。这份报纸的宗旨就是展示其作者的政论性,通过小品文及小故事来反映当时的热门话题。苔菲在此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写作天分。很快,她便将热门话题与永恒话题结合起来,使得报纸不只是成为一种信息的来源,同时也是一种独特、能够回答各样重要问题的生活指南。

1910年,“野蔷薇”出版社出版了苔菲诗集《七缕烛光》与第一部《幽默小说》,其中大部分作品已经在《俄语》上发表过。这部文集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一年内再版了三次。之后很快又出版了她的第二部《幽默小说》。这部小说让苔菲声名大噪,不仅读者接受了她,评论家们也接受了她。

这两部文集之后,相继出版了苔菲文集:《于是就这样……》(1912),《旋转木马》(1913),《无火之烟》(1914),《没有的事》(1915),《宠物》(1916);出版了剧本《八篇微型作品》(1913)的单行本以及《微型作品与独白(第二部)》(1915)。

在革命前的那些年代,苔菲作品中经常弥漫着一些忧郁的情绪。《宠物》中收录的都是一些非常严肃的小说。讲述了人们之间因无法相互理解而导致悲剧性结局的故事。

1920年,苔菲定居法国,并在巴黎的《复兴》报上发表作品。20、30年代间,苔菲的名字从未自巴黎的各大报刊消失过。相继发表作品《黑色鸢尾花》(1921)、《静静的小河》(1921)、《这样活过》(1922)、《快步》(1923),诗集《西番莲》(1923)、《小城文集》(1927)、《惊险小说》(1931)、《回忆录》(1931)、《六月书》(1931)、《女巫》(1936)、《论温柔》(1938)、《曲线》(1939)。而这一时期,她的祖国苏联也在出版她的作品,但未经她的同意,作家不得不公开禁止在苏联使用她的名字。苔菲的作品不仅在她所居住的巴黎相继出版,同时也在里加、纽约、柏林、上海、布拉格、贝尔格拉德等地出版。

二战前夕,苔菲几次拜访女儿的居住地波兰。在波兰,她也开始在各大报刊杂志上发表作品。这里让她感觉离自己故土更近一些。战争爆发的时候,她正在巴黎。此时,她几乎不再发表作品了。曾经一度传出她已经故去的消息。1943年在纽约,甚至出现了关于她去世的讣闻。她确实得了重病,却并没有气馁。她曾在一封信中如此写道:“我得了不治之症,注定应该死去。但我从来不做我不该做的事,所以还活着”。战争结束后,她曾接到让她回国的邀请,但她并没有跨出这一步。

1946年,纽约出版了苔菲的《爱情小说集》。这本文集充满了忧郁、多愁善感的情绪。这一时期,布宁也创作完成了他的《幽暗的林荫小径》。他们相交甚笃,两部文集中出现了类似的主题。布宁是俄罗斯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他曾在给苔菲的信中为劝说她珍惜身体,毫不吝惜溢美之词:“请记住,不仅仅对于我们,您对于很多人来说都非常宝贵,您是一个完全不同寻常的人,……您总是,总是会令我感到惊奇,我一生里从未遇到过像您这样的人!上帝让我有机会与您结识,这是多么大的幸福啊!”

1952年,纽约出版了苔菲的最后一部著作《地上彩虹》。在这部著作中,作家展示了卓越的创作才能。这里既有幽默小说、自传札记,也有刻薄的讽刺作品和抒情作品。

苔菲生命的最后几年是在孤独中度过的,她的大女儿住在伦敦,小女儿住在华沙。1952年9月6日,苔菲在离圣热纳维耶沃—德布瓦公墓不远的莫桑村逝世,后被葬于此公墓,与布宁墓地为邻。

该译本收入了苔菲《宠物》的十八篇小说、《无火之烟》中二十二篇小说,《旋转木马》中三十七篇小说。七十七篇小说皆为短篇小说。短篇小说是一种较难的叙事体裁。有评论家称,苔菲是继契诃夫之后,少有地保持了叙述者个性的作家。她的独特之处在于简洁,她谨慎地使用每一个词,每一个标点符号。她自己也曾写道:“短篇小说中的每一个词,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反复斟酌的,留下的都是最必要的词。”

苔菲的独特之处并非只是语言上的简洁,更为吸引人的是她对人性的深刻认识。可以说,她是一位非常细腻、观察力非常强的心理学家。本译文集收录的作品中,苔菲始终关注的是人,她关注了生命的两头——孩子与老人。在《宠物》、《在别墅》、《五旬节》、《金色童年》、《嫉妒》等篇目中,苔菲着力描写了孩子那独特的世界。苔菲笔下的孩子世界弥漫着忧郁、孤寂、不被理解的情绪。孩子世界中的成年人似乎始终扮演着剥夺孩子快乐的角色。幸福的家庭场景在孩童的视界中,似乎并不存在。在小说《宠物》中,小主人公卡佳生活中唯一的安慰就是那只“宠物”——毛绒绵羊,无论是爸爸、妈妈、保姆,还是家庭教师,都没能给予她应有的关注。她在成人的世界里得不到爱。成人世界里的“人”在卡佳眼里有着一副动物的嘴脸,而毛绒绵羊却长着一双像人一样的眼睛,温顺而柔和。卡佳温柔且充满爱地照料着小绵羊,和小绵羊在一起,她连睡觉都变得香甜了。可最终,就连这唯一的安慰也被老鼠剥夺而去。小说的语调哀伤而沉重,有力地展示了孩子的孤独与无奈。而表现生命另一头的作品《列昂季爷爷》、《亚芙多哈》等展现的是老人的世界。苔菲笔下的老人世界同样是充满了孤独情绪。列昂季爷爷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被自己的亲戚所鄙视。然而,他也有自己的尊严与生活的盼望,但在亲人这里他得到的不是尊重与理解,而是蔑视与大骂。在老人告别亲戚家的时候,送他到大门口的只有那条捡来的狗。人际之间的距离竟如此遥远,远过人与动物之间的距离;人际之间的情义竟如此冷漠,冷过人与动物之间的情义。生命的两头——孩子与老人,孤独地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中,即便如亚芙多哈一般,一个连关于自己儿子死讯的来信都没弄明白的老太婆,仍顽强地活着,期盼着。

苔菲深刻地触及了人性中恶的各个维度。她细致而又巧妙地揭示了人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恶念。在小说《幸福》中,她通过三个小故事,描述了某些人的幸福。在她看来,幸福不是你取得了怎样的名与利,幸福乃是当你得知别人因着你的幸福而不幸的那一刻。苔菲所展示的幸福正如常言所道,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又如在小说《幸福的爱情》中,苔菲通过两个正在约会的恋人展示了什么是“幸福的爱情”。原来,“幸福的爱情”就是彼此欺骗,明明彼此已经厌倦,甚至不想见面,还要强颜欢笑,说着类似“亲爱的”、“想你”这样的情话。恋人之间彼此各怀心事,盼着约会的结束。约会结束,彼此解脱。男主人公目送着女主人公离去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愤恨。“幸福的爱情”在苔菲的笔下,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幸福”二字原本是人类情感中最为美好的情感,也是人类穷其一生的终极追求。然而,在苔菲的笔下,幸福却与“嫉妒、欺骗、虚伪”等人性中的恶质相联系。无疑这是苔菲对“幸福”的另类诠释。这就是苔菲惯用的语调,讽刺地展示着人性中的恶。苔菲一生写下五百篇左右的短篇小说,触及之主题非常广泛。而本译文集仅仅收录了其中的七十七篇。关于苔菲作品在中国的译介工作还有很大的空间。因为,她的作品是令人惊叹的。

正如她的同时代人格·伊万诺夫所说:“苔菲是一位幽默作家,也是一位非常有修养、充满智慧的作家。苔菲的严肃文学是俄罗斯文学中无法复制的现象。百年之后人们仍会为之惊叹。”

据俄罗斯作家伊·奥多耶夫采娃回忆:“革命前苔菲在俄罗斯就享有很高的声誉,所有人,从邮局职员、药房学徒等最底层的读者群、到尼古拉二世,都阅读她的作品,并为她的作品深深折服。在伊·奥多耶夫采娃的回忆录中还有这样的记载:“在编纂纪念罗曼诺夫王朝300周年文集时,就u2018他希望在文集中看到哪位作家u2019这个问题,沙皇回答道:u2018苔菲!我只想看到苔菲。除了她以外谁都不需要。只要苔菲一个人!u2019”

幽默作家米·左琴科十分钦佩苔菲的才气,他如是写道:“她被认为是最著名的、最u2018能引人发笑u2019的女作家。人们在长途旅行时一定会随身带上一本她的小说。”

俄罗斯小说家、文学评论家阿·阿姆菲捷阿特罗夫称苔菲为“我们这个时代最优秀的、最优雅的幽默作家。”

作家库普林曾赞叹道:“她是唯一的、独特的、奇妙的苔菲!从儿童、少年、热血青年和成熟的劳动人民,到白发苍苍的老人都热爱她。”

文学家彼得·皮利斯基曾说,俄罗斯没有另外一个作家受到如此热烈的爱戴:“所有人都喜爱苔菲。不爱她的人是没有的。在俄罗斯的幽默作家中他是最受读者喜爱的。就连大家都觉得亲切而易懂的阿尔卡季·阿韦尔琴科都没有像苔菲这样受到如此的爱戴。”

针对读者不接受女性创作这一趋势,作家萨沙·乔尔内曾十分恭敬地写道:“从前的女性作家让我们习惯于一见到从事写作的女性就会讥笑。但是阿波罗神怜悯我们,给我们派来了苔菲作为奖赏,派来的不是一位u2018女性作家u2019,而是一位伟大、深刻而又独特的作家。”

《新杂志》主编、诗人米·采特林如是写道:“侨民生活如果没有她每周发表的那些小品文,该是多么贫乏与无聊啊。”

综上所述,我们足以看出苔菲在读者、在同行心目中的地位,希望百年之后的今天,我们读者仍然能够热爱她,通过她独特的幽默方式引领我们去思索生命,认识人性、认识自我,从而过一种有意义的生活。

[1]有材料记载其出生日为5月9日。

更新日期:2024-0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