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去寻

简介: 高去寻,字晓梅,河北安新人,1909年生于南冯村耕读世家六吉堂,1991年在台北逝世,享年82岁。1931 年高先生由北京大学预科转入正科历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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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去寻的个人经历

高去寻 - 简介

高去寻自1934年自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旋即入李济领导的历史语言研究所考古组,发掘安阳侯家庄殷王陵。史语所迁台后,他几乎抛弃了个人的研究,而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用在辑补梁思永先生侯家庄王陵发掘不足20万字的报告初稿上,到他1991年病逝,已经出版的侯家庄报告达七本之多,而且全部都是用辑补的字样印行。高去寻的人品风范于此可见一斑。他以安阳殷墟的发掘和研究终其一生,也以安阳殷墟的考古享誉国际考古学界。

高去寻 - 治学

他的才华,尤其在大学毕业论文〈李峪出土铜器及相关之问题〉中显露无遗。他以其文献学功力之深厚底子,驳斥秦始皇祭山川之传说,否定李峪所出土的古铜器是“秦器”之论;以其古器物学之涵养精邃,在当时对于铜器断代认识不深刻,除笼统“殷周式”外便是“汉式”的情况下,认为这些铜器的风格为春秋末年的新款,并考定其年代。最后,他指出李峪铜器受到“斯克泰.西伯利亚”(Scytho-Siberian)文化的影响,以此探索中国北方与西伯利亚的关系。他以敏锐及辽阔的治学眼光,把中国文化放在经蒙古、南西伯利亚、中亚到南俄黑海的大舞台上衡量,而非关在长城内孤芳自赏地看中国文化,并且相信古代长城内外的交通远比人们今日想象的频繁。这种跨越国界,把中国文化放到世界文明中在当时是何等的气魄与胸襟,斯克泰.西伯利亚文化与中国文化古代文明的关系是高先生一生的“最爱”。

高去寻 - 经历

1935年高去寻初次参加殷墟第十二次发掘,即侯家庄西北冈第三次发掘。由于他参加时期较晚,排号第九,所以田野称呼他为“老九”或“高老九”。那次西北冈的发掘,可以说是殷墟发掘以来最大的一次,开工后在西区高土堆上的人山,和在东区小墓两边的人海,熙熙攘攘好像赶庙会似的,高先生目睹这热闹的状况,内心自喜。由于这是他初次参加考古发掘,所以梁思永先生挑选最有经验的工人给他,分配他去挖掘小墓。这样的安排使他无缘视察大墓,这对他后来整理大墓报告自然增加一定的难度。

高去寻 - 成就

时局的动荡与不安,国事蜩螗,高先生所兴趣的“斯克泰.西伯利亚”不可能在中国单独完成,他这方面的才华在动荡的世代中被淹没了。高先生随史语所播迁来台,1949年升研究员,1954年西北冈发掘领队梁思永逝世后,高先生受命整理乃师梁思永西北冈报告的未完稿,从此他的后半生就与西北冈报告紧紧系在一齐。李济先生在《侯家庄第二本1001号大墓》中序说:“校订辑补师友的著作,比自己写一本书更要困难……。”辑补包括订正讹误等,而且梁思永先生草书另成一格,颇难认定,经过岁月磨灭,由梁先生亲手绘制的插图已经腿色,有些还被误认为白纸,此外,高先生在补写出土器物时每一件都要核对原物,这辑补的工作,琐碎而繁杂。高先生放弃了驰骋于欧亚草原的精魂,而为西北冈基本上很多都是盗墓贼不要的“破烂的东西”锁磨了二十年,终至于筋疲力尽,最后虽然完成了不朽的盛业─《候家庄》。

高先生补写的部份超过80%,然而他却在出版扉页犹题为梁思永先生的未完稿,而他只是辑补,这“辑补”两字蕴藏了多高贵的人格呀!1966年他荣膺中央研究院院士,获得学者一生最高的荣誉。1973年出任史语所所长,三年任满,已是七十一岁的老人。古稀之龄的老人再来整理先师遗着,检点实物,翻查发掘日记,核对那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字,实在难啊!他原本可以指导年轻学者协助从事,但他认为,年轻人应该发展自己的学问,而不要掉入这个大泥塘。他似乎诉说自己年轻时的心愿,始终一人扛起这债务,就如同他告诉杜正胜先生,他整理报告是在替史语所还债呀!

就殷墟考古成就而言,高去寻先生获得了应享的荣誉。不过,从另一面来看,他青壮年遭国家百忧,早岁名作无进一步发展机会,就如未发足光的寒星,俯视着凄凉辽阔的草原,一闪一烁!不管怎样,高去寻先生留下了不朽的《侯家庄》。

高去寻

更新日期:2024-0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