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福斯特·华莱士

简介: 戴维·福斯特·华莱士(David Foster Wallace),美国小说家,1962年2月21日出生于美国纽约州伊萨卡,2008年9月12日自缢于家中。其在文学上极富有造诣。内容上,他一直以巨大的好奇心关注这个物质的世界,以及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们的感受,尤其是那些生活在20世纪末的美国的人们。形式上,与20世纪80年代流行的简约主义所不同的是,华莱士非常热爱繁复的长句子,并且喜爱甚至比正文更绵长的脚注和尾注,这成了他的作品的显著标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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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福斯特·华莱士的个人经历

个人经历

1962年,华莱士出生在美国纽约州伊萨卡,父亲詹姆斯·唐纳德·华莱士,母亲萨莉·福斯特·华莱士,夫妻都是伊利诺伊州立大学的教授,父亲具有康奈尔大学的哲学博士学位。 由于优越的家庭环境,华莱士的学业一帆风顺,考入了亚利桑那大学,学习写作专业,获得艺术学硕士,他的毕业论文是《系统的笤帚》(The Broom of the System),这本书借鉴于著名哲学家路德维希·维特格斯坦《逻辑哲学论》,发表之后,使得华莱士在美国文坛引起轰动。 华莱士曾几次去哈佛大学学习哲学,但是都中途半途而废。

1992年,华莱士申请到伊利诺伊州立大学的英文系去教书,期间发表了长篇小说《无尽的玩笑》。

1993年,华莱士获得麦克阿瑟基金。

2002年,华莱士到加利福尼亚州普莫纳学院去教书,期间创作了多部作品。

2008年,华莱士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家中自杀,年仅46岁,此前他一直长期服用抗抑郁症的药物。

戴维·福斯特·华莱士

主要作品

小说

《无尽的玩笑》(Infinite Jest, 1996)、《系统的笤帚》(The Broom of the System,1987)

短篇故事集

《与丑陋人物的短暂会谈》(Brief Interviews with Hideous Men, 1999)、《头发奇特的女孩》(Girl with Curious hair, 1989)

散文集

《弦理论》(String Theory)

一生回顾

大卫·福斯特·华莱士是推动文学发展的作家之一。仅一个句子你就可以洞察他的散文风格。他将高低文献、后现代哲学、大众电视、数学原理和斯托纳俚语糅合在一起。他笔下的人物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点郁郁寡欢,这或许和当时的时代精神以及美国社会背景有关。他们所经历的任何事情都是被这样或那样的有经验的包办者(广告商、网球学校、制作公司等)打包好。他们对这一事实报以惯常的嘲讽态度,就像打包的时候有的是无法逃避的、有的则是难以忍受的。

检验一幅作品是否是好作品的一方面就是看它是否拓展了文学涉及的领域。华莱士描写的是你在等待毒贩子到来或者项目管理公司的分组座谈会时所要经历的那种焦灼紧张的心情。他在书写小说IRS的时候不幸去世。他将各种夸大其词的、语法繁冗的句子堆叠起来,形成一种懒惰散漫、半讥半嘲的学生式的连续编排。他既是一个呆子,同时又是一个花花公子。

然而,作为一位小说家,他的名声并非轻易而得之,至少人们谈论他的非小说的散文文学和小说的频率相当。他笔下的网球王子费德勒、邮轮、博览会等等。它最出名的小说《无尽的玩笑》可称得上是长篇巨著,就连在新书发布会上出版公司的人们都不忘开玩笑地说到:“在场的有人真的读过这玩意儿吗?”他的散文庞杂繁冗,给人留下一种再也没有比他更早熟的作家的印象。由《无尽的玩笑》改编成的电影可说得上是一部如此引人入胜的流氓视频,每位观看这部影片的观众都完全处于被动,其中插入了美国家组织(O.N.A.N.)的桥段。他还有一部短篇小说描写一位画家因画自己所拉的便便而出名。尽管这类事情听起来挺荒唐可笑的,但他所要再现的并不仅仅是幽默。华莱士痴迷于讽刺、真实和乏味的矛盾,热衷于描写电视、广告和壶等意象,他对大众关注的事物的感知从根本上来说是在其大学期间形成的。

马科斯新出版的自传中有一点讲的很清楚,那就是,华莱士是一个饱受磨砺的人。经过多年的精心药物治疗来对抗抑郁症,华莱士最终于2008年上吊自杀,死时年仅46岁。华莱士在文学界的名声还未定时,马科斯就已写好了这部自传。尽管如此,这部自传依然生动再现华莱士的人生,并不显匆忙草率。生命本该继续流转,你却已感受到其凄凉悲痛。文学人物的自传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的主人公要比撰写者能更加精确的剖析自己。马科斯通过挖掘华莱士的作品,特别是《无尽的玩笑》,达到对华莱士的心理状态作一番精心细致的描述。这种方法不仅使华莱士的生命如同重现,也充分发挥了他的作品的价值。需指出,马科斯是一位非常聪明的作家,他尽量保持一种中立的、不参杂个人对主人公的爱憎情感的方式来完成该自传。

这非常不容易,因为华莱士并非总是人见人爱的。他在乌尔班纳长大,离高原地只有几个街区的距离,靠近伊利诺伊大学,他的父亲是这所学校的哲学教师。他曾告诉一位记者,他的父亲在他五岁、妹妹三岁的时候读《白鲸》给他们听(他们的父亲否认这一事)。他母亲当孩子们犯语法错误的时候就非常夸张张扬的咳嗽。在一次夏日公路之旅,他们决定说话时若提到π就都用3.14159代替——这是他家的一个传统做法。

九岁时,他第一次出现“抑郁,临床上的焦虑”症状,这一症状后来被其母亲成为“牙齿上的黑洞”。尽管他不再抑郁了,却变得十分焦躁不安。他不擅长体育运动,因为他出汗很多,而青春期的他脸上长满了痘痘。还是一名意气风华的少年时,他对壶和网球产生了极大兴趣,他甚至试着去了解女孩子,但女孩子实在比“网球发射的轨迹”要难以理解的多。他花很多时间看电视,但功课他也学的很轻松。由于他喜欢赢,痴迷似的竭尽全力将功课做好。

华莱士考入艾摩斯特学院,一所马塞诸塞州享有声望的文学学院,并已班级第一的好成绩毕业,几乎成为该校鼎鼎有名、狂热追捧的名人。但与此同时,他还花时间去对抗抑郁。有一次他的室友看到他坐在一个打包好的行李箱上,问他,“你怎么了?”他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有点毛病。”(这位室友就是马克·科斯特洛,后来也成为了一大小说家。)最终他被确诊为患有“非典型抑郁症”,并开始服用名叫苯乙肼的药物来治疗。这个药物他几乎服用了整个余生。在艾斯默特学习期间,他喜欢上技术哲学和数学原理(他后来精通数学),然后又对后现代小说产生兴趣。当有朋友讨论《49号签的哭泣》时,他就去读这本书。科斯特洛回忆说,建制就像“鲍勃·迪兰发现了伍迪·格思里”。在一个高年级项目中,华莱士写了一部小说,并最终成为他的开山之作《系统的笤帚》。

此后他的作品都采取在艾摩斯特学院期间所形成的风格。他的校园生活、写作、学习和教学生活不时地被抑郁症的突袭而打断,有时还得对付恢复期间的药瘾。拿奖对华莱士很艰难,但在他访问居住在纽约北部的雅多时,他与杰·麦金纳尼之同道而舞,从此也开始酗酒。有一次,华莱士说起将来为自己写传记的作家所要面临的困难时,开玩笑的说道:“大卫坐在图书馆的吸烟区,焦虑地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下一行写什么。”碰巧的是,马科斯所写的自传戏剧性地书写了一位在写作中挣扎同时又略带忧伤的幽默感的华莱士的一生--他的雅多之行,巡回售书之旅(华莱士称之为直面“索隆之眼”),与书迷发生性关系。(在一次新书发布会上,当一个金发女郎走上华莱士跟前,问他说:“你想要见见我的小狗吗?”华莱士抛弃了科斯特洛。)迈克尔·沙邦曾写道作家有必要“控制恶习”--华莱士在此方面举步维艰。曾有一段时间,他极度怀疑自己,他报名参加哈佛大学的哲学博士,此后他花了几个月时间在麦克莱恩医院精神病治疗中心做检查。在医院四个星期的治疗“改变了他的生命”,马科斯写道,他变得更讲卫生,像一个恢复健康的瘾君子般过完余生。

这段艰难的历程后来构成了小说《无尽的玩笑》的题材,该小说包括很多他在康复期间的所见所闻。华莱士一直在尝试新方法,突破现有的写作方式,然而其前两部作品中引领文风的讽刺手法已被他所谓的“单向意欲”写作手法所取代。康复经历告诉了他真诚的巨大力量。有关小说的谣传使华莱士在纽约出版圈中举步维艰,而这将成为华莱士的“大狗屎”,他本人也如是说道。尽经过残忍的大批删减编辑,这本书仍长达484,000字。出版在即,华莱士开始名声大噪。他不仅是一位引领前沿的小说家,还担任一杂志作家,以文学性、幽默的方式写作。老天对他不薄,《无尽的玩笑》取得巨大成功。华莱士的书一售而光,名人群集听他发言,他一举成名。

出名也带来一身麻烦。他曾向乔纳森·弗兰岑抱怨说自己的命运就像是“尽可能多的爱”。这是典型的华莱士说法----坦率直言、自嘲自讽同时又自夸自诩。一度被称为“蘑菇脸”的他因悟出如何引女孩子上床而欣然自喜,也带给他极大的困扰。他曾极力将女朋友推开疾驰而来的小车,朝她摔咖啡桌;有一次他还计划买枪杀死她丈夫。他的性关系极其丰富。他曾告诉朋友自己和一个未成年少女睡过觉。马科斯写道:“使每个女人都疯狂的迷恋上自己使他变得极具控制欲。”华莱士自言道,这种欲望使他与那些“卖高潮的人”无异。当然,使他成名作家的乃是挖掘自我的天赋。他将自夸自诩的和对自我的疑虑写成饶有趣味的小说:短篇小说集《与丑陋人物的短暂会谈》。

马科斯欣赏的不仅是华莱士的散文佳作。他对其他作家很慷慨大方,比如说弗兰岑。华莱士读了弗兰岑的开山之作,并在自己的作品如同糟粕时依旧深爱着这本书——以更加实际的方式爱着。当他靠1997年获得的“麦克阿瑟天才奖”而不是写小说赚钱时,他将这些钱分发非他的朋友们。这些朋友有许多都是他在康复会议期间认识的,他们都似乎觉得华莱士是个高尚的傻子。他非常认真地对待学生们,用不同颜色的笔三次批改他们的作业。他不再追求女色,和一个带着十几岁大的儿子的女人结婚,并试图过一种平淡幸福的家庭生活,尽管当时他的著作《苍白的国王》进展不顺利。华莱士决定不再服用苯乙肼,这么做只是想看看是不是药物的问题,如果是,他将终生不再使用药物。

一切进展顺利,他也没有任何不适——马科斯对他最后几年的描写让人倍感沉痛,而华莱士本人却如英雄般。首先,他不再接受任何药物治疗,接着他又开始接受这样那样的治疗,而这种“亡羊补牢”似的做法让他感到生命的卑微与渺小。整本书里,马科斯的个案研究告诉我们华莱士有关美国社会及现代生活的扭曲所做的分析都是基于他自身的挣扎煎熬和他当时所面对的现实问题——各种各样的不安感与沉迷,一整个关于精心策划人生的问题。最后,他还是走向苯乙肼。在不同的药物作用下找到某种平衡需要时间,但华莱士发觉自己越来越难以继续下去。展现给大家的是一位聪慧至极,日益谦逊的人如何在自己的生命和文学的世界里寻找自己的生存之道。

他的妻子一直密切关注着他的自杀倾向,她有一段时间甚至一周时间都不曾离开屋子。直到有一天华莱士看起来有好转并劝服妻子出门走走。当妻子回来的时候,他用露天棚的格子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留下了一封两页长的遗言和一打他在一贯写作的车库灯光下的艰辛完成的最后一部作品。

更新日期:2024-0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