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戈登·拜伦

简介:乔治·戈登·拜伦(George Gordon Byron,1788—1824),是英国19世纪初期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代表作品有《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唐璜》等,并在他的诗歌里塑造了一批“拜伦式英雄”。他不仅是一位伟大的诗人,还是一个为理想战斗一生的勇士,积极而勇敢地投身革命——参加了希腊民族解放运动,并成为领导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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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戈登·拜伦的个人经历

人物生平

1788年1月22日出生于伦敦,父母皆出自没落贵族家庭。他天生跛一足,并对此很敏感。十岁时,拜伦家族的世袭爵位及产业(纽斯泰德寺院是其府邸)落到他身上,成为拜伦第六世勋爵。哈罗公学毕业后,1805-1808年在剑桥大学学文学及历史,他是个不刻苦的学生,很少听课,却广泛阅读了欧洲和英国的文学、哲学和历史著作,同时也从事射击、赌博、饮酒、打猎、游泳、拳击等各种活动。1809年3月,他作为世袭贵族进入了贵族院,他出席议院和发言的次数不多,但这些发言都鲜明地表示了拜伦的自由主义的进步立场。

剑桥大学毕业。曾任上议院议员。学生时代即深受启蒙思想影响。1809-1811年游历西班牙、希腊、土耳其等国,受各国人民反侵略、反压迫斗争鼓舞,创作《恰尔德·哈罗德游记》(Childe Harold’s Pilgrimage, 1809-1818)。其代表作品有《恰尔德·哈罗德游记》《唐璜》(Don Juan, 1818-1823)等。在他的诗歌里塑造了一批“拜伦式英雄”。他们孤傲、狂热、浪漫,却充满了反抗精神。他们内心充满了孤独与苦闷,却又蔑视群小。恰尔德·哈罗德是拜伦诗歌中第一个“拜伦式英雄”。拜伦诗中最具有代表性、战斗性,也是最辉煌的作品是他的长诗《唐璜》,诗中描绘了西班牙贵族子弟唐璜的游历、恋爱及冒险等浪漫故事,揭露了社会中黑暗、丑恶、虚伪的一面,奏响了为自由、幸福和解放而斗争的战歌。拜伦不仅是一位伟大的诗人,还是一个为理想战斗一生的勇士;他积极而勇敢地投身革命,参加了希腊民族解放运动,并成为领导人之一。从1809-1811,拜伦出国作东方的旅行,是为了要“看看人类,而不是只在书本上读到他们”,还为了扫除“一个岛民怀着狭隘的偏见守在家门的有害后果”。在旅途中,他开始写作《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和其他诗篇,并在心中酝酿未来的东方故事诗。《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的第一、二章在1812年2月问世,轰动了文坛,使拜伦一跃成为伦敦社交界的明星。然而这并没有使他和英国的贵族资产阶级妥协。他自早年就知道这个社会及其统治阶级的顽固、虚伪、邪恶及偏见,他的诗一直是对这一切的抗议。

1811-1816年,拜伦一直在生活在不断的感情旋涡中。在他到处受欢迎的社交生活中,逢场作戏的爱情俯拾即是,一个年青的贵族诗人的风流韵事自然更为人津津乐道。拜伦在1813年向一位安娜·密尔班克小姐求婚,于1815年1月和她结了婚。这是拜伦一生中所铸的最大的错误。拜伦夫人是一个见解褊狭的、深为其阶级的伪善所囿的人,完全不能理解拜伦的事业和观点。婚后一年,便带着初生一个多月的女儿回到自己家中,拒绝与拜伦同居,从而使流言纷起。以此为契机,英国统治阶级对它的叛逆者拜伦进行了最疯狂的报复,以图毁灭这个胆敢在政治上与它为敌的诗人。这时期的痛苦感受,也使他写出像《普罗米修斯》那样的诗,表示向他的压迫者反抗到底的决心。

拜伦英雄

在拜伦的《东方叙事诗》中,出现了一批侠骨柔肠的硬汉,他们有海盗、异教徒、被放逐者,这些大都是高傲、孤独、倔强的叛逆者,他们与罪恶社会势不两立,孤军奋战与命运抗争,追求自由,最后总是以失败告终。拜伦通过他们的斗争表现出对社会不妥协的反抗精神,同时反映出自己的忧郁、孤独和彷徨的苦闷。这些就是文学史上著名的“拜伦式英雄”。由于这些形象具有作者本人的思想性格特征,因此被称作“拜伦式英雄”。

"拜伦式英雄"是指十九世纪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拜伦作品中的一类人物形象。他们高傲倔强,既不满现实,要求奋起反抗,具有叛逆的性格;但同时又显得忧郁、孤独、悲观,脱离群众,我行我素,始终找不到正确的出路。例如,抒情长诗《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中贵公子哈洛尔德,《东方叙事诗》之一《海盗》(*The Corsair, 1814)中的主人公康拉德,哲理剧《曼弗雷德》中的主人公曼弗雷德,等等。

乔治·戈登·拜伦

这类人物的思想和性格具有矛盾性:一方面,他们热爱生活,追求幸福,有火热的激情,强烈的爱情,非凡的性格;敢于蔑视现在制度,与社会恶势力誓不两立,立志复仇,因此,他们是罪恶社会的反抗者和复仇者。另一方面,他们又傲世独立,行踪诡秘,好走极端,他们的思想基础是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在斗争中单枪匹马,远离群众,而且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因而最后以失败而告终。

"拜伦式英雄"是个人与社会对立的产物,也是作者思想的特点和弱点的艺术反映。这类人物形象相继出现于拜伦笔下,这对于当时英国的封建秩序和资产阶级市侩社会进行的猛烈冲击,是具有进步意义的。但是他们的个人主义,无政府主义和悲观厌世情绪,又往往会给读者带来消极的作用。俄国的文艺批评家别林斯基和诗人普希金都曾指出"拜伦式英雄"的思想弱点及其危害性。

人生经历

身残的孩子心灵要求更加完美

1788年1月22日,乔治·戈登·拜伦生于英国伦敦一间被租用的简陋房子里。拜伦生在一个古老而又败落的贵族家庭里。

说它古老,是因为拜伦家族早先跟随着“征服者威廉”一起从诺曼底来到英国,在16世纪的十字军远征中,战功显赫,历代都受到国王的赏赐,并封为勋爵。还是婴孩的拜伦,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10岁的时候,竟会成为纽斯台德世袭领地的主人。

诗人拜伦的父亲约翰·拜伦,年轻时在法国陆军学校受教育,毕业后成了英国陆军的近士卫官。他性情暴烈,行为粗野,又喜欢豪饮滥赌,欠下巨额债务。当他20岁从美国回到伦敦后不久,就拐走了卡尔马瑟侯爵夫人,花天酒地,大肆挥霍着侯爵夫人从她父亲那里继承得来的每年4000英镑的收入。但是,4000英镑到底维持不了他的奢侈生活和巨额赌债。两人只好离开英国,又逃到法国去。在那里生下女儿奥古丝塔,她就是诗人拜伦的同父异母姐姐,是拜伦一生中最亲密的朋友,对拜伦的生活和创作产生过重要的影响。生下女儿不久,卡尔马瑟侯爵夫人就病死了。

这位失去4000英镑收入的浪荡子又悄然回到英国,看上了一个出身于苏格兰贵族家庭的名叫凯瑟琳·戈登的少女,虽然她相貌不佳,却拥有着23000镑的财产——其中3000镑是现金——这对他来说太有诱惑力了,因为它能偿还过去的赌博欠债。1784年5月,他们在巴思温泉结婚,这位夫人就是拜伦的母亲。新婚夫妇回到北苏格兰戈登的家中,可是,他的赌博、好酒和游荡生活很快又把戈登家的财产挥霍荡尽了。夫妇俩变卖了土地和家产,移住到法国,生活一天天地贫困起来。

1787年夏,已有身孕的约翰·拜伦夫人因怀念自己的故乡,单身回到了伦敦,这位俭朴的苏格兰妇女在伦敦一条街上租了房子安顿下来,可她丈夫为了躲债依然在法国流浪,没钱的时候就常常来信向手头并不宽裕的妻子索讨。在拜伦3岁的时候,他的父亲终于在“没有衬衫、没有一文钱,惟一的一件衣服也早已百孔千疮”的潦倒境遇中死去,据说是自杀的。丈夫的死对妻子是个惨重的打击,加上生活的日益拮据和自己的不幸遭遇,使拜伦母亲的性格变得十分暴躁乖戾,喜怒无常。拜伦的幼年就是在贫困的境遇中跟着脾气不好的母亲在北苏格兰度过的。

拜伦是跛脚的。造成这个残疾,有两种说法,一说是天生的;另一说是因为母亲残暴,一时气极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的。除此之外,拜伦可以说是一个美少年,他有一双清澈的眼睛,一头褐色的卷曲头发,皮肤白皙,人们都很喜欢他。尤其是拜伦的嗓音很好,说话声十分悦耳。因此在后来剑桥大学中,同学们都叫他“好嗓子绅士”。

惟独跛足这一生理缺陷,常常使他感到自卑和痛苦。

拜伦的母校——剑桥大学

幼年时,每当他在街上走过,总会听到人们这样议论他:“啊,多么漂亮的孩子啊,可惜是一个跛脚。”

这时拜伦马上就会脸红起来,认为说话的人侮辱了自己,就抹着眼泪,一边大声说:“不许你这样说我!”一边就向对方扑去。

家庭教师让他成了读书癖

四岁半的时候,拜伦被送进阿伯丁学校读书。他好学、聪颖,记忆力特别好,但也像所有的孩子一样顽皮,有时还搞一些恶作剧。他的善良、正直和义气很快受到小伙伴们的喜爱,但他时而亲切时而暴烈的性子又使他们吃惊。“一个十分讨人喜欢的孩子,可是难以驾驭,”一个老师曾这样评价他。

除了在学校读书,母亲还为他请了历史和拉丁语的家庭教师,拜伦的历史癖就从这时候形成了。他早熟,喜欢读各种书籍,尤其是历史书籍,他常常恳求母亲把关于罗马、希腊、土耳其的历史故事书从公共图书馆里借回家来。每当夜色降临,小拜伦就带着新奇、甜蜜和一点点恐怖的感觉去读书、去遥想,在遥远的历史长河中徜徉、留连。古人在军事上的辉煌战绩曾多次激起拜伦内心的英雄梦想,他有一次对小伙伴说:“我总有一天会召集一支部队,士兵们身穿黑衣,骑着红马,他们将被称为u2018拜伦的黑骑兵u2019。你们一定会听到我们了不起的奇迹的。”

当时的拜伦怎么也不会想到,30年之后这一奇迹真的出现了,他果然成为一支希腊联军的总司令,钢盔、宝剑和黑色斗篷陪伴着他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拜伦是个聪颖的学生,却不太用功,成绩也不突出,但他看的书却非常多。他后来回忆说:“人们从未看到我读书,老是懒洋洋的,恶作剧或作游戏,事实上我在吃饭时读,在床上读,在没有人读书时读,自我5岁以来,就读了所有的读物。”读了《圣经》以后,拜伦对神秘传奇的东方世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还特别喜欢阿拉伯的《一千零一夜》。

拜伦在学校,除了以善于谈吐和广为读书闻名外,他的好斗也是出了名的。每当有人嘲笑他的残疾而欺侮他时,他总能以非常的勇气打败对手。如果他挨了一下打,他必定要回敬两下的。这种勇气和斗争是他一生的最大特色。

拜伦曾经去过的伦敦格兰奇斯特村

拜伦宣称他一生没有宗教信仰,但是在幼年时候却受到他的拉丁语家庭教师,一个加尔文教的虔信者的深刻影响。在拜伦的幼年头脑中不分昼夜地被灌进加尔文教思想,那种吃苦为乐的信仰,沁入了拜伦人格的最深处。拜伦的保姆梅·格雷也热心宗教,常常给他讲神灵、天国、地狱等事情,那些印象自然会遗留在他的脑子里面。这种宗教的影响,在他后来的杰作《曼弗瑞德》中依稀可见。

1798年,号称“邪恶勋爵”的纽斯台德的主人,拜伦的叔祖父和嗣子相继去世,按照当时的爵位世袭制,10岁的小拜伦就成了第六代勋爵。第二天他到学校去参加点名时,校长不再普普通通地喊他“拜伦”,而是尊称他为“拜伦勋爵”,他本该回答“到”字,但此时却哽咽了,随即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到了这一年的秋天,拜伦和他的母亲、保姆便离开生活了多年的阿伯丁,启程前往纽斯台德庄园,去接受他的产业了。热心于课外阅读使他成为优秀诗人

1801年,为了同拜伦的贵族地位和身份相称,家里决定送他到一所素有名望的学校——哈罗公学就读。这所在1571年由约翰·里恩创建的学校,在英国历史上培养了许多知名的人物,其中对拜伦十分崇拜的丘吉尔首相就是这所学校毕业的。这一年,拜伦13岁。

当时的哈罗公学校长约瑟夫·德鲁里在他的书房里接待了这位天资聪颖,外表俊美,但腿有残疾的贵族少年。经过交谈,校长马上发现:“交给我的是一匹在山里野惯了的小马驹。不过,从他眼中看得出,他是有思想的。”

在哈罗公学的日子里,拜伦对正规的课堂学习一如既往地不大用功,可是一到关键时刻,他却能大笔一挥,写出三四十句拉丁文的六韵诗行;他对课本不感兴趣,却热心于课外阅读,博览群书,从而获得了丰富的知识。“懒散而博学”是他中学时代的特点。年少而成熟的拜伦这时也已开始关注社会和时代了。

纽斯台德所处的诺丁汉地区,不仅以封建中世纪的古迹和罗宾汉绿林侠客的传说而著名,而且也是当时英国的大工业中心,也成为产业革命而来的最早的地区,也是最重要的工人运动的发源地之一。拜伦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诺丁汉工人最初破坏机器进行罢工的情况。拜伦是在英国和世界历史上的一个大转变时期中成长起来的,他生逢轰轰烈烈的法国大革命和接踵而来的各国人民为了独立、自由和解放而进行的波澜壮阔的斗争,亲眼目睹了由阶级矛盾激化所出现的各种工人暴动、农民起义和士兵哗变等事件。

拜伦敏感地意识到他是生活和社会变革与发展中的革命时代的人。他在1822年5月4日写给司各特的信中说:“我们生活在一个伟大的时代里,当一切都大规模地屈服于恶势力时,个人的一切都似乎变得渺小了。”

这就是拜伦青少年时代的感觉和印象。

英国名校哈罗公学

从学生时代起,拜伦就向往参加社会活动,在哈罗公学时,他就醉心于练习演说。1807年4月2日他在写给他的监护人约翰·汉森的一封信里说,一个演说家远远胜过一个诗人。同时又说,如果他目前从事写诗的话,那也是暂时的,因为他还没有成年,不能参加政治活动。拜伦曾以极大兴趣研究17世纪至18世纪的国会辩论。在1807年他自己记载的已读书目中,政治学,历史学类的著作占了很大比例。拜伦还广泛阅读启蒙学派和唯物主义哲学的著作,像伏尔泰、卢梭、洛克等人的著述,都是拜伦极为推崇的。

充满幻想的拜伦常常独自一人,臂下挟着这些书籍来到哈罗山顶上的教堂,四周是一片墓地。拜伦就坐在大榆树下面的一块墓石上读书、冥想。这是一个静谧的角落,和风习习,树叶簌簌,拜伦的缕缕思绪可以飘得很远很远……

综观拜伦的一生,他前进的步伐是沉重的,他作出的努力是痛苦的,他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高尚的正义人格和平庸的贵族习气——两者在他的心灵深处一直进行着尖锐激烈的斗争。

他有过失望,但从不绝望;他有过悲哀冷漠,但没有悲观丧志;他有过孤独忧郁,但更多的是忧国忧民;他有过失败,但又奋起斗争,屡仆屡起,用笔用剑,献出家产直至献出生命。

拜伦式英雄:在拜伦的《东方叙事诗》中,出现了一批侠骨柔肠的硬汉,他们有海盗、异教徒、被放逐者,这些大都是高傲、孤独、倔强的叛逆者,他们与罪恶社会势不两立,孤军奋战与命运抗争,追求自由,最后总是以失败告终。拜伦通过他们的斗争表现出对社会不妥协的反抗精神,同时反映出自己的忧郁、孤独和彷徨的苦闷。由于这些形象具有作者本人的思想性格特征,因此被称作“拜伦式英雄”。

“拜伦式英雄”是指十九世纪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拜伦作品中的一类人物形象。他们高傲倔强,既不满现实,要求奋起反抗,具有叛逆的性格;但同时又显得忧郁、孤独、悲观,脱离群众,我行我素,始终找不到正确的出路。例如,抒情长诗《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中贵公子哈洛尔德,《东方叙事诗》之一《海盗》(□The Corsair,1814)中的主人公康拉德,哲理剧《曼弗雷德》中的主人公曼弗雷德,等等。

这类人物的思想和性格具有矛盾性:一方面,他们热爱生活,追求幸福,有火热的激情,强烈的爱情,非凡的性格;敢于蔑视现在制度,与社会恶势力誓不两立,立志复仇,因此,他们是罪恶社会的反抗者和复仇者。另一方面,他们又傲世独立,行踪诡秘,好走极端,他们的思想基础是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在斗争中单枪匹马,远离群众,而且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因而最后以失败而告终。

“拜伦式英雄”是个人与社会对立的产物,也是作者思想的特点和弱点的艺术反映。这类人物形象相继出现于拜伦笔下,这对于当时英国的封建秩序和资产阶级市侩社会进行的猛烈冲击,是具有进步意义的。但是他们的个人主义,无政府主义和悲观厌世情绪,又往往会给读者带来消极的作用。俄国的文艺批评家别林斯基和诗人普希金都曾指出“拜伦式英雄”的思想弱点及其危害性。

拜伦在1816年4月永远离开了英国,一个传记作者说他“被赶出了国土,钱带和心灵都破了产,他离去了,永不在回;但他离去后,却在若恩河的激流之旁找到新的灵感,在意大利的天空下写出了使他的名字永垂不朽的作品。”

1816年,拜伦居住在瑞士,在日内瓦结识了另一个流亡的诗人雪莱,对英国发动统治的憎恨和对诗歌的同好使他们结成了密友。

拜伦在旅居国外期间,陆续写成《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1816-1817)、故事诗《锡隆的囚徒》The Prisner of Chillon1816)、悲剧《曼弗雷德》(1817)长诗《青铜世纪》(1823)等。巨著《唐璜》是拜伦最重要的一组诗,半庄半谐、夹叙夹议,有现实主义的内容,又有奇突、轻松而讽刺的笔凋。第一、二章匿名发表后,立即引起巨大的反响。英国维护资产阶级体面的报刊群起而攻之,指责它对宗教和道德进攻,是“对体面、善良感情和维护社会所必须的行为准则的讥讽”,“令每个正常的头脑厌恶”,等等。

但同时,它也受到高度的赞扬。作家瓦尔特·司各特说《唐璜》“象莎士比亚一样地包罗万象,他囊括了人生的每个题目,拨动了神圣的琴上的每一根弦,弹出最细小以至最强烈最震动心灵的调子。”诗人歌德说,“《唐璜》是彻底的天才的作品——愤世到了不顾一切的辛辣程度,温柔到了优美感情的最纤细动人的地步……”。《唐璜》写完第十六章,拜伦已准备献身于希腊的民族解放运动了。

这是诗人一生最后的、也是最光辉的一页。他既憎恨发动的“神圣同盟”对欧洲各民族的压迫,也憎恨土尔其对希腊的统治。1824年,拜伦忙于战备工作,不幸遇雨受寒,一病不起,4月19日逝世。他的死使希腊人民深感悲痛,全国志哀二十一天。

回顾他的一生,他的诗,他的精神,就足以使任何能感应的人相信:拜伦不但是一个伟大的诗人,而且是世界上总会需要的一种诗人,以嘲笑其较卑劣的,并鼓舞其较崇高的行动。

诗歌特点

乔治·戈登·拜伦(George Gordon, Lord Byron)在他的诗歌里塑造了一批“拜伦式英雄”,他们孤傲、狂热、浪漫,却充满了反抗精神。他们内心充满了孤独与苦闷,却又蔑视群小。恰尔德·哈罗德是拜伦诗歌中第一个“拜伦式英雄”。拜伦诗中最具有代表性、战斗性,也是最辉煌的作品是他的长诗《唐璜》,诗中描绘了西班牙贵族子弟唐璜的游历、恋爱及冒险等浪漫故事,揭露了社会中黑暗、丑恶、虚伪的一面,奏响了为自由、幸福和解放而斗争的战歌。

作品一览

拜伦是多产诗人。拜伦著名的诗有:

《当初我们两分别》(text on Wikisource)

《给一位淑女》

《雅典的女郎》

《希腊战歌》

《她走在美丽的光彩里》

《我见过你哭》

(I Saw Thee'weep)

《我给你的项链》

《写给奥古斯塔》

《普罗米修斯》

《锡雍的囚徒》

《给托马斯·穆尔》

《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

《唐·璜》

《拜伦诗选》:(英)拜伦著/查良铮译 ISBN 7-5607-1932-5

《拜伦诗选》:(英)拜伦著/骆继光、温晓红译 ISBN 7-80505-710-9

《懒散的时刻》,1807年

《英国诗人和苏格兰评论家》,1809年

《恰尔德·哈罗尔德游记》,1812年到1816年

《反对破坏机器法案》、《给一位哭泣的贵妇人》,1812年

《异教徒》、《阿比道斯的新娘》,1813年

《温莎的诗艺》、《海盗》、《莱拉》,1814年

《柯林斯的围攻》、《巴里西纳》、《路德分子歌》,1816年上半年

《普罗米修斯》、《锡雍的囚徒》、《曼弗雷特》,1816年下半年

《马力诺·法里埃罗》、《该隐》、《审判的幻景》、《青铜世纪》、《唐璜》,1817年

历史评价

——来自《西方哲学史》

19世纪和现在的时代比较起来,显得理性、进步而满足;然而当代的一些和这相反的性质,在自由主义的乐观时期也是许多最出色的人物所具有的。如果我们不把人作为艺术家或发现者来看,不作为投合或不投合自己的口味的人来看,而是当作一种力量,当作社会结构、价值判断或理智见解的变化原因来考察,便觉得由于事态发展,我们的评价不得不重新大大调整一番,有些人不如已往看来重要了,而有些人却比已往看来重要了。在比已往看来重要的人当中,拜伦应有一个崇高的位置。在欧洲大陆上,这种看法不会显得出人意料,但是在英语世界,大家可能认为这种看法很奇怪。拜伦发生影响的地方是在欧洲大陆上,寻找他的精神苗裔也不要在英国去寻找。在我们大多数人认为,他的诗往往是低劣的,他的情调往往是华而不雅的,但是在国外,他的情感方式和他的人生观经过了传播、发扬和变质,广泛流行,以至于成为重大事件的因素。

拜伦在当时是贵族叛逆者的典型代表,贵族叛逆者和农民叛乱或无产阶级叛乱的领袖是十分不同类型的人。饿着肚子的人不需要精心雕琢的哲学来不满或者给不满找解释,任何这类的东西在他们看来只是有闲富人的娱乐。他们想要别人现有的东西并不想要什么捉摸不着的形而上学的好处。虽然像中古时讲共产主义叛逆者那样,他们也可能宣扬基督徒的爱,但是他们这样做的真实理由非常简单:有钱有势的人缺乏这种爱造成了穷人的苦难,而在叛乱的同志们之间有这种爱,他们认为对于成功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斗争的经验使人对爱的力量感到绝望,剩下赤裸裸的恨当作推进的动力。这种类型的叛逆者假若像马克思那样,创造一种哲学,便创造一种专门打算证明他的党派最后要胜利的哲学,而不创造关于价值的哲学。他的价值仍旧是原始的:有足够吃的就是善,其余的事情是空谈。没有一个挨着饿的人可能会有旁的想法。

贵族叛逆者既然有足够吃的,必定有其他的不满原因。我所说的叛逆者并不包括暂时不当权的派系的首领,只包括那些自己的哲学要求超乎个人成功以上的变革的人。也可能权力欲是他们的不满的潜在根源,但是在他们的有意识的思想中却存在着对现世政治的非难,这种非难如果充分深入,便采取提坦式无边无际的自我主张的形式,或者,在保留一些迷信的人身上,采取撒但主义的形式。这两种成分在拜伦身上都找得到。这两种成分主要通过他所影响的人,在不大可以看作贵族阶层的广大社会阶层中流行开。

贵族式的叛逆哲学,随着成长、发展、而且在接近成熟时发生转变,曾经是从拿破仑败亡后的烧炭党到1933年希特勒的大得势一连长串革命运动的精神源泉;在每个阶段,这种叛逆哲学都在知识分子和艺术家中间灌注了一种相应的思想情感方式。

很明显,一个贵族如果他的气质和环境不有点什么特别,便不会成为叛逆者。拜伦的环境是非常特别的。他对最幼小时候的回忆就是他父母的争吵;他的母亲是一个残酷得叫他害怕、庸俗得让他卑视的女人;他的保姆兼有恶性和严格无比的加尔文主义神学;他的跛脚让他满心羞惭,在学校里阻碍他成为群体的一员。度过了一段穷苦生活后,在十岁时他突然作了勋爵,成为纽斯提德府的业主。他继承的是他的叔祖父,他那位叔祖父“恶勋爵”三十三年前在决斗中杀了一个人,从此以后四邻见弃。拜伦族向来是个放纵不法的家系,他母亲的先辈哥登族甚至更是如此。这孩子在阿伯丁的一个贫巷的污秽中生活过之后,当然为自己的爵号和府第而欢欣,一心愿取得他祖先的性格以感谢他们给予的土地。就算近年来他们的好斗心让他们陷入了困境,他听说在前些世纪好斗心曾给他们带来了名声。有一首他的最早期的诗《离去纽斯提德府的时际》(On Leaving Newstead Abbey),叙述他在当时的感情,那是对曾经在十字军中、在克雷西、在马斯顿荒原作过战的祖先的仰慕之情。他用这样的虔诚决心来作诗的收尾:他要像你们一样生,或者要像你们一样死;尸体腐坏后,愿他的骨骸和你们的混在一起。

这不是一个叛逆者的心情,却让人联想起模仿中古采臣的近代贵族“恰尔德”哈洛尔德。当他作大学生时,初次得到了自己的收入,他写道他感觉自己独立自主像“自铸钱币的德意志邦主似的,或者像一个根本不铸钱币、却享有更宝贵的东西即u2018自由u2019的柴罗基人酋长似的。我欢喜欲狂地提到那位女神,因为我的可爱的妈妈真是太暴虐了。”

拜伦后来写出了大量歌颂自由的崇高诗篇,但是我们必须知道,他所歌颂的自由是德意志邦主或柴罗基人酋长的自由,并不是普通凡人想来也可以享有的那种劣等自由。

他的贵族亲戚们不管他的家世和他的爵号,对他敬而远之,使他感觉自己在社交上和他们不是同群。他的母亲是人所厌恶已极的,大家也拿猜疑的眼光来看他。他知道她是庸俗的,暗中害怕他自己有同样的缺陷。由此就产生了他所特有的那种势利与叛逆的奇妙混合。假如他作不了近代派的绅士,他就要作一个像他的参加过十字军的祖先那种风格的大胆的采臣,或者也许要作像皇帝党首领那种较为凶猛的、但更加浪漫风格的大胆的采臣——他们在踏步走向光辉的灭亡的途程中一面诅咒着神和人。中世纪的骑士小说和历史成了他的礼仪课本。他像霍恩施陶芬皇族一样作孽犯罪,又像十字军战士一样,在和回教徒战斗时死去。

他的羞怯和孤独感促使他从恋爱中寻找安慰,但是由于他不自觉地是在寻求一个母亲而不是在寻求一个情妇,所以除奥古斯塔外,所有人都使他失望了。1816年他对雪莱自称是“美以美会教徒、加尔文派教徒、奥古斯丁派教徒”,他一直没摆脱开的加尔文派信仰使他感觉自己的生活方式是邪恶的;但是他对自己说,邪恶是他的血统中的遗传祸害,是全能的神给他注定的恶运。假若事实当真如此,既然他必须出色,他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罪人,敢于做超过那些他想轻视的时髦登徒子们的勇气以外的越轨的事。

他真挚地爱着奥古斯塔,因为她是属于他那个血统的——属于拜伦家的伊实玛利族系的——而且更单纯地也因为她对他的日常幸福有一种作姐姐的亲切照顾。但是这还不是她要献给他的全部东西。由于她的纯朴和她的亲切的温和性情,她成了供给他极愉快的孤芳自赏的悔恨的手段。他可以感觉自己堪和最大的罪人匹敌——是跟曼弗里德、该隐、几乎就是跟撒但同等的人。这位加尔文派教徒、这位贵族、这位叛逆者同样都得到了满足;这位由于失掉人世间唯一还能在心中引起怜爱柔情的人而伤痛的浪漫情人也满足了。

拜伦虽然感觉自己可以和撒但匹敌,却从来不十分敢把自己放在神的位置上。傲慢的发展过程中以下这一步尼采做到了,他说:“假使有众神,咱不是神怎么能忍受??所·以没有众神。”注意这个推理中没吐露的前提:“凡是伤咱的自尊心的事情,都必须断定是错的。”尼采和拜伦一样,也受了宗教的教养,甚至程度更深,但是因为他具备较高明的理智,所以找到了一条比撒但主义高明的逃避现实的道路。不过尼采对拜伦始终是非常同情的。他讲:

“悲剧就在于,如果我们在情感和理智中有严格的求真方法,我们便无法相信宗教和形而上学里的教条,但是另一方面,通过人性的发展,我们已经变得十分娇弱敏感地痛苦,需要一种最高的拯救和安慰的手段。由此便产生人会因为他所认识的真理而流血至死的危险。拜伦用不朽的诗句表达出这一点:

知识是悲苦:知道得最多的人必定最深地悲叹一条不祥的真理——知识的树不是生命的树。”

有时候拜伦也偶尔比较接近尼采的观点。但是一般说拜伦的伦理见解和他的实际行动相反,始终是严格传统式的。

伟大人物在尼采看来像神一样;在拜伦看来,通常是和他自己在战斗的泰坦。不过有时候他也描绘出一个和“查拉图士特拉”不无相似的贤人——“海盗”,他在和部下们的交往上,更掌握他们的灵魂用那制人的手段领导卑劣的人心,使之寒栗昏乱。

就是这位英雄“过分憎恨人类以至于不感觉痛悔”。这里的一个脚注断然地讲这“海盗”是符合人性实际的,因为汪达尔人的国王干瑟里克、皇帝党暴君艾济利诺和路易西安纳的某个海盗都表现出同样的特性。

拜伦搜寻英雄,并不是非限于东地中海各国和中世纪不可,因为给拿破仑加上一件浪漫主义的外衣是不难的。拿破仑对十九世纪时欧洲人的想象的影响深极了;克劳泽维茨、斯当达尔、海涅,费希特和尼采的思想,意大利爱国者的行动,都受到了他的精神感召。他的阴魂在整个时代昂首阔步,这唯一强大得可以起而反抗工业主义和商业贸易的力量,对和平论与经营商店倾注一阵嘲笑。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打算被除这个幽灵,但是劳而无功,因为这鬼怪从来也没有比现在势力更大了。

在“百日江山”期间,拜伦公开表示他希望拿破仑胜利的心愿,当他听到滑铁卢的败绩时,他说:“我真难过死了”。

只有一度他暂时对他的英雄感到了厌恶:那是在1814年,当时自杀(在他认为)要比退位来得体面。那时候,他从华盛顿的美德寻求安慰,但是拿破仑从埃尔巴岛一回来,这种努力就不再需要了。当拜伦死的时候,在法国“许多报纸上讲本世纪的两大伟人拿破仑和拜伦几乎同时弃世了”。卡莱尔在当时认为拜伦是“欧洲最高尚的人士”,感觉他好像“丧失了一个弟兄”;他后来喜欢上歌德,但是仍旧把拜伦和拿破仑相提并论:

“对于你的那些高尚人士来说,以这种或那种地方语言发表某个这样的艺术作品,几乎成了必需的事。因为正当地讲,除了说这是你在跟恶魔堂堂正正开始交战以前同它的争论而外还是什么呢?你的拜伦用诗和散文及大量其他东西发表了他的《乔治勋爵的悲伤》:你的波拿巴特以惊人的大气派上演了他的歌剧《拿破仑的悲伤》;配的音乐是大炮齐鸣和满世界的杀人叫喊;他的舞台照明就是漫天大火;他的韵律和宣叙调就是列成战阵的军士的步伐声和陷落中的城市的声响。”的确,再往后三章,卡莱尔发出断然的号令:“合起你的拜伦,打开你的歌德”。但是拜伦是渗在他的血脉里的,而歌德始终是一个志趣。

在卡莱尔看来,歌德和拜伦是对立人物;在阿尔夫雷·德·缪塞看来,他们是往快活的高卢灵魂中灌注忧郁毒素这场罪恶勾当里的同谋犯。那个时代的大多数法国青年似乎只是通过《维特的悲伤》(The Sorrows of Werther)认识歌德的,根本不认识奥林帕斯神式的歌德。缪塞责备拜伦没有从亚得里亚海和贵丘里伯爵夫人得到安慰——这话不对,因为他在认识她以后就不再写《曼弗里德》了。但是《唐璜》在法国和歌德的比较愉快的诗同样少有人读。尽管有缪塞的恶评,从那时以来大部分法国诗人一向以拜伦式的不幸作为他们吟咏的最好材料。

在缪塞看来,只是在拿破仑以后拜伦和歌德才算世纪的最大天才。缪塞生在1810年,是属于他在一首关于法兰西帝国的盛衰荣辱的叙事抒情诗里形容的“concusent redeux batailles”(两次战役之间孕育的)那个世代的一人。在德国,对于拿破仑的感情比较分歧。有像海涅那样的人,把他看成自由主义的强有力的传播者,农奴制的破坏者,正统主义的仇敌,让世袭小邦主发抖的人;也有一些人把他看作基督之敌,以高贵的德意志民族的破坏者自命的人,是一个彻底证明了条顿美德只有靠对法国的难消解的憎恨才能得到保全的不义之徒。俾斯麦完成了一个综合:拿破仑总归还是基督之敌,然而不是单单要憎恶的、而是应效法的基督之敌。尼采承认这个折衷,他怀着令人毛骨悚然他喜悦讲古典的战争时代就要到来了,这恩惠不是法国大革命而是拿破仑给予我们的。就这样,拜伦的遗产——民族主义、撒旦主义和英雄崇拜,成了德意志精神复合体的一部分。

拜伦并不温和,却暴烈得像大雷雨一样。他讲卢梭的话,对他自己也用得上。他说卢梭是在炽情上投下魅惑、由苦恼绞榨出滔滔雄辩者……

然而他知道怎样给疯狂加上美装,在错误的行动思想上涂抹一层绝妙的色调。

但是这两人之间有着深刻的区别。卢梭是感伤的,拜伦是热狂的;卢梭的懦怯暴露在外表,拜伦的懦怯隐藏在内里;卢梭赞赏美德,只要是纯朴的美德,而拜伦赞赏罪恶,只要是霹雳雷火般的罪恶。这种区别虽然不过是反社会本能的反抗中两个阶段的区别,还是很重要的,它表现出运动正在发展的方向。

必须承认,拜伦的浪漫主义只有一半真诚。有时候,他会说波普的诗比他自己的诗好,但是这个意见多半也只是他在某种心情下的想法。世人向来一味要把拜伦简单化,删掉他的广大无边的绝望及对人类的明言轻蔑中的故作姿态的因素。拜伦和许多其他著名人物一样,当作神话人物来看的他比真实的他重要。看作一个神话人物,特别在欧洲大陆上他的重要性大极了。

个人作品

其他信息

人们认为拜伦勋爵比任何其他诗人更象自己创造的英雄人物——即富于浪漫色彩的旅游者恰尔德·哈罗德;被社会摈弃的曼弗雷德;愤世嫉俗,铁石心肠的情人唐·璜。虽然拜伦确曾利用自己的生活经历作为素材写了很多诗篇,但这些诗篇决不纯粹是自传性质的。然而最能真正体现拜伦的天才的还是他的那些长诗,而不是通常在选集里作为他的代表作的那些抒情诗。

像许多诗人一样,拜伦在本质上是一个活动家。他热爱自由这个理想,他以旺盛的精力投身于希腊为摆脱土耳其统治而进行的独立斗争中。

更新日期:2024-0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