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绿子

简介: 小林绿子是青春恋爱小说《挪威的森林》里的人物,与主人公渡边彻交往。当与渡边初遇时,小林绿子就对渡边君产生好感。两人于是成为朋友,但是渡边因为直子的缘故一直控制着与绿子交往的距离,而在小说中绿子又对渡边和直子的关系毫不知情。最终渡边无法抗拒绿子大胆的表白和迷人的活力,然而另一方面念念不忘直子缠绵的病情与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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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绿子的个人经历

人物简介

小林绿子与主人公渡边彻相遇时,其母已经因脑瘤而死,其父也因身患其母同样的绝症而卧于病床,其唯一的姐姐又常住于外,于是只一人经营小林书店,并且常去医院照料父亲。她厌恶自己的过去和现状,厌恶自己的生活以及身边的冷漠的人们。直子死后,渡边接受了玲子的建议:“我们是在活着,我们必须考虑的事只能是如何活下去。”

较之精致幽雅的直子来说,绿子是鲜活的,用现在的话来讲,是很现代的。如同译者在作序时所说的,直子是属于过去的,而绿子是属于现在和将来的。绿子是一个突破传统的女性,这同她的成长道路有关。在满是千金小姐的贵族学校中学习的经历打造了她叛逆的个性。事实上,绿子的个性不得不说是有些男性化的,而这多多少少也是吸引渡边君的原因所在。

绿子同直子之间有着一层相互依存的因素,缺少了任何一方,另一方的影像可能就不那么真切了。此外,对于全书的主题来说,她俩亦是生与死的化身。如书中所写: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不知当渡边君在今后,会否把绿子当作是直子的影子?

小说简介

小说《挪威的森林》灵感来源 风靡60年代的甲壳虫乐队唱出了名闻世界的曲子NorwegianWood。“海潮的清香,遥远的汽笛,女孩肌体的感触,洗发香波的气味,傍晚的和风,缥缈的憧憬,以及夏日的梦境.....”这些组成了村上春树的世界。那是一种微妙的,无以名之的感受,贴己而朦胧,撩人又莫名。1987年村上春树就以《挪威的森林》为书名写了一本青春恋爱小说。

小说概述

小林绿子

这是一部动人心弦的、平缓舒雅的、略带感伤的、百分之百的恋爱小说。小说主人公渡边以第一人称展开他同两个女孩间的爱情纠葛。渡边的第一个恋人直子原是他高中要好同学木月的女友,后来木月自杀了。一年后渡边同直子不期而遇并开始交往。此时的直子已变得娴静腼腆,美丽晶莹的眸子里不时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阴翳。两人只是日复一日地在落叶飘零的东京街头漫无目标地或前或后或并肩行走不止。直子20岁生日的晚上两人发生了性关系,不料第二天直子便不知去向。几个月后直子来信说她住进一家远在深山里的精神疗养院。渡边前去探望时发现直子开始带有成熟女性的丰腴与娇美。晚间两人虽同处一室,但渡边约束了自己,分手前表示永远等待直子。返校不久,由于一次偶然相遇,渡边开始与低年级的绿子交往。绿子同内向的直子截然相反,“简直就像迎着春天的晨光蹦跳到世界上来的一头小鹿”。这期间,渡边内心十分苦闷彷徨。一方面念念不忘直子缠绵的病情与柔情,一方面又难以抗拒绿子大胆的表白和迷人的活力。不久传来直子自杀的噩耗,渡边失魂魄地四处徒步旅行。最后,在直子同房病友玲子的鼓励下,开始摸索此后的人生。

书中片段

邂逅

这时候,我发现有个女孩常有意无意地盯着我看。这女孩剪得一头极短的短发,戴着一副墨色的太阳眼镜,穿着一套白色的迷你棉质洋装。我因为不记得自己曾见过她,便自顾自地吃着,但随即她却站起身走向我。然后便一手支在桌子上,喊我的名字。

“你姓渡边吧?”

我抬起头,再一次端详她的脸,但不管怎么看,就是不觉得眼熟。她看上去相当显眼,倘若见过,按理说是会认得才对。再说学校里喊得出我名字的人也并不多。

“我能不能坐一下,还是待会儿有人会来?”

我虽有些不解,但仍然摇头示意。“没有人来。请坐吧!”

于是她便大剌剌地拉出椅子,在我的对面坐下,从太阳眼镜后面直盯着我,然后又将视线转向我的盘子。

“看起来很好吃嘛!”

“好吃呀!这是香菇肉卷和豌豆沙拉。”

“嗯!”她说。“下次我也要点这个。今天已经点了别的了。”

“你点了什么?”

“通心粉。”

“通心粉也不错。”我说。“对了,我是不是曾在哪儿见过你呀?我倒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呢!”

“由里皮底斯。”她简洁地答道。“艾蕾克德拉。(译注:希腊神祇)u2018不!连上帝也不听不幸的人说话了。u2019刚刚不是才上过课?”

我盯着她的脸。她摘下太阳眼镜。我这才想起来。原来是我在“戏剧史第二部”班上曾见过的一年级女生。只是发型全变了个样,一下子认不出来。

“暑假前你的头发还在这儿嘛!”我用手指了指肩膀以下十公分的地方。

“是呀!可是暑假就烫了。烫起很糟,看起来很可怕。当时还真想死呢!真的很糟。就像头上缠满了溺死了的海藻体一样。后来想了一想,与其去死,干脆就剪短算了。很凉快唷!现在这个样子。”她说道。跟着便动手去抚弄长约四、五公分的头发。又冲着我直笑。

“很好哇!”我边吃香菇肉卷边说道。“侧面让我看看!”

她别过脸,停了五秒钟。

“唔,很适合你嘛!你的头型一定不错。露出耳朵也挺好看的。”我说。

“是呀!我也觉得。剪短了,不是也挺不错的吗?可是呀!男人却都不这么想。他们都说像小学生啦、像收容所的。哎!男人为什么都喜欢留长发的女孩子呀?简直是法西斯嘛!真无聊!为什么他们总是觉得长发的女孩看起来有气质、又温柔、像个女人啊?我呀!就认识了两百五十个长头发又没水准的。真的唷!”

“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说。这并不是假话。我记得她留长头发时,看起来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漂亮女孩。但我眼前的她却像是迎接春天到来的初生之犊一样,从体内洋溢出一股鲜活的生命力。那对眸子仿佛是个独立的个体似的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时而笑,时而怒,时而悲伤,时而灰黯。已经有好一段日子不曾见过如此生动的表情了,我忘神地凝视着她的脸。

“你真的这么觉得?”

边吃沙拉,我边点头。

她又戴上黑色的太阳眼镜,从镜片后面盯着我。

“喂!你该不会撒谎吧?”

“可能的话,我尽量想做个老实人。”我说。

“哦!”她说。

“你为什么戴那么黑的眼镜?”我问道。

“头发突然剪短了,觉得没有安全感呀!好像一丝不挂地被赶到人群当中一样,根本没法安心,所以才戴太阳眼镜的。”

“原来如此。”我说。然后将剩下的肉卷吃下去。她兴味十足地看着我吃。

“你不回去坐不要紧吗?”我指着她那三个朋友说道。

“不要紧呀!等菜来了我再回去。没什么事嘛!倒是我在这儿会不会打扰你吃饭啊?”

“怎么会?我已经吃完啦!”我说。见她没什么回自己座位的意思。我便又点了咖啡。老板娘把盘子收走,跟着递上砂糖和奶精。

“喂!今天上课点名的时候,你怎么没回答呀?你不是叫渡边吗?渡边彻!”

“是呀!”

“那为什么不回答?”

“今天不大想回答。”

她又把太阳眼镜摘下来,放在桌上,用一种窥探关着稀有动物的笼子似的眼神直盯着我。“u2018今天不大想回答。u2019”她重复了一次。“喂!你讲话的方式蛮像亨佛莱鲍嘉的嘛!有点冷峻。”

“怎么会?我很普通呀!像我这种人到处都有。”

老板娘端来咖啡,放在我面前。不加糖、不加奶精,我轻轻地啜了一口。

“我说嘛!果然是不加糖和奶精的人。”

“我只是不喜欢甜的东西而已。”我耐心地解释。“你是不是误解了些什么?”

“怎么晒这么黑?”

“我徒步旅行了两个礼拜!到处走,只带了背包和睡袋。所以才晒黑的。”

“走到哪儿去了?”

“从金泽开始,绕了能登半岛一周,然后走到新。”

“一个人?”

“是呀!”我说。“到处都会碰上旅伴嘛!”

“有没有什么罗曼史呀?在旅途上和女孩邂逅什么的。”

“罗曼史?”我惊道。“喂!你果然是误解了。带着睡袋、满脸胡须、随处乱逛的人要到哪儿去搞什么罗曼史呀?”

“你总是像这样一个人旅行吗?”

“是啊!”

“你喜欢孤独吗?”她托着腮说道。“喜欢一个人旅行,一个人吃饭,上课的时候一个人坐得远远的?”

“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想勉强交朋友。要真那么做的话,恐怕只会失望而已。”我说。“u2018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愿失望。u2019”一边衔着镜架,她一边喃喃说道。“你将来如果写自传,这种台词就可以派得上用场了。”

“谢谢!”我说道。

“你喜欢绿色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现在穿着一件绿色的运动衫呀!所以找才问你喜不喜欢绿色的嘛!”

“谈不上特别喜欢。什么颜色都好。”

“u2018谈不上特别喜欢。什么颜色都好。u2019”她又重复了一次。“我好喜欢你讲话的方式。好像在替墙壁涂上很漂亮的漆一样。从前有没有人这么说过你?”

我说没有。

“我叫绿子。不过我和绿色可是一点也不配呢!很诡异吧?你不觉得很糟吗?像是一生都被诅咒了似的。我姐姐叫阿桃,好笑吧?”

“那你姐姐适合粉红色吗?”

“非常适合。好像生来就是为了要穿粉红色的衣服一样。哎!真是不公平!”

她点的菜已经送来了,穿着花格子衬衫的男孩叫道:“喂!绿子!吃饭罗!”

她对着那边举起手来表示知道了。

“喂!渡边!你上课做不做笔记呀?戏剧史第二部那堂课的。”

“做啊!”我说。

“对不起!能不能借我呀?我有两堂没上。而且班上的人我又不认识。”

“当然好。”我从书包里拿出笔记,确定上面没写别的东西之后,才交给绿子。

“谢谢!渡边,你后天会不会来学校?”

“会呀!”

“那你十二点的时候到这儿来好吗?我还你笔记,顺便请你吃饭。该不会和别人一块儿吃饭就消化不良吧?”

“怎么会?”我说。“不过这没什么好谢的。只是借个笔记而已。”

“没关系啦!我喜欢说谢嘛!不要紧吗?没有记在本子上不会忘掉吗?”

“不会的。后天十二点在这儿碰面。”

那边又叫着:“喂!绿子!不快点来吃会冷掉唷!”

“喂!你从以前讲话就是这种方式吗?”绿子对那声音置若罔闻。

“我想是吧!没特别去注意。”我答道。这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说我讲话的方式与众不同。

沉思了一会,她笑着站起来,回自己的座位去。后来当我经过他们那张桌子时,绿子向我招了招手,其余三个人只稍稍看了我一眼。

呼唤

我打电话给阿绿,说无论如何都要跟她谈一谈。我说我有很多话要说,必须对她说。在这个世界上,除她以外别无所求。我想见她,一切的一切从头开始来过。

阿绿在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好久。仿佛全世界的细雨下在全世界的青草地上似的,沉默无声。那段时间,我闭起眼睛,额头一直压在玻璃窗上,终于阿绿开口了。她用平静的声音说:“现在你在哪里?”

我现在在哪里?

我继续握住听筒抬起脸来,看着电话亭的四周。如今我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猜不着。到底这里是那里?映入我眼帘的只是不知何处去的人群,行色匆匆地从我身边走过去。而我只能站在那个不知名的地方,不停地呼唤阿绿的名字。

更新日期:2024-0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