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琳(作家)

简介:   朱晓琳,著名作家,女,上海人。法国里昂第二大学现代文学硕士。现为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教师。2007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曾获得全国微型小说三等奖以及《中篇小说选刊》优秀中篇小说奖。著有小说集《永远留学》、《法国故事》等,长篇小说《莱茵河流过来》、《上海银楼》、《大学之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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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琳(作家)的个人经历

基本内容

朱晓琳,已出版中篇小说集《永远留学》、《巴黎黑与白》,中短篇小说集《法国故事》,长篇小说《夕阳诺曼底》、《再见,法国梧桐》、《莱茵河流过来》。

现为上海华东师范大学教师,上海作家协会会员,上海作家协会签约作家。?

《大学之林》为2006年上海作家协会签约作品。其中, 《享受心安理得》此文被选入中小学生教材中。

社会评价

要说上海的海派文化,女作家朱晓琳不可忽视。

朱晓琳的字里行间中自有一股上海人的傲气,却并不凌人,也不欺人。

朱晓琳

她的作品多关注两类人,一类是在上海打拼的普通人,这些人有上海人也有外地人,甚至是外国人;还有一类是到海外谋生的上海人。她长于从普通人的命运铺展开,去描写文明的冲突与融合。其中有东西方文明的交汇,也有工业文明与农业文明的对撞,而上海,恰好将这种种冲突、交流、融合包容下来,这个过程从上海开埠至今都在进行着,大约永远都不能停歇。

她笔下的上海蓬勃发展,充满生机,就像一座驶向大海的巨轮。

作家关注的永远是人性,只不过上海这个醒目的背景,给人性贴上了特殊的标签而已。

《上海探戈》中,英国人爱德华以留学的名义在上海打黑工,最终赚到了创业所需的原始资本,也赚到了一个上海太太。而他的上海太太汪宜文,又何尝不是将这场婚姻当做冒险。这对夫妻同是冒险家,而上海正好给他们提供了一方广阔的天地。

《法兰西桥》中,陈青蓝当初如逃离魔窟一般逃离上海,移民到法国,回来却发现上海远不是她想象的那般萧瑟,倒是她自己,为了维持海归的优越感,只好拼命放大上海的缺点,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五星门童》中,一群年轻男女在五星级饭店见识到了时间的千姿百态,靠努力与机遇谋到了一个职业的不错起点。

这些故事无时无刻不在上演,在当代中国,也只有上海这样浓缩中国近代到当代历史的大都市才能为这所有的故事提供合理的逻辑背景。

所获荣誉

微型小说《纯洁》获1988年全国微型小说三等奖,

中篇小说《守望马其诺防线》获2004—2005年度《中篇小说选刊》优秀中篇小说奖。

小说评价

关于《大学之林》

  2007年11月6日下午,中国作协扶持重点作品——朱晓琳长篇小说《大学之林》(上海文艺出版社07年8月出版)研讨会在上海作协召开,该作品也是上海作协重点扶持创作项目。作协副主席王纪人主持会议,作家、评论家朱晓琳、于建明、王鸿生、郜元宝、杨扬、王周生、谈峥、王雪瑛等出席。《文汇报》、《文学报》、《新民晚报》等媒体也积极参加讨论,会议在热烈而融洽的氛围中展开。

  王纪人首先肯定了朱晓琳这些年来辛勤创作取得的成果,评价了她在写实路线上的稳步发展,指出《大学之林》在敏锐捕捉当下生活素材方面的突破,对“学院政治”层面的关注,显示出朱晓琳作为一个作家的勇气和责任感。于建明介绍了上海作协实行重点扶持创作的相关情况和《大学之林》获得扶持的经过,并对小说进行了分析,给予了充分肯定。

  会上,大家对《大学之林》进行了热烈而深入的研讨,认为作者能将视角聚焦于改革开放大环境下大学校园生活发展变化的过程以及学人们的精神裂变轨迹,显示出了作者对当代现实背景下的大学生活与大学文化较深的体认、把握和敏锐的文学触觉。小说以俞道丕和薛人杰之间的明争暗斗为主线,涉及到了校园生活的方方面面,情节庞杂却不显凌乱,显示了作者较强的架构和叙述能力。小说通过描述校园权力和日常生活的纠缠、精神追求与经济利益的冲突、中西文化观念之间的冲突碰撞,深刻地展示了当下中国高校三代学人的生活轨迹与灵魂蜕变,挖掘出了某些负面社会文化已开始渗入大学文化的不良现象。值得称道的是,小说塑造了薛人杰等充满希望的年轻一代学人形象。小说结构严谨,对细节的把握也极为精准,文笔细腻流畅,叙述温婉冷静。大家认为这是一部对当代知识分子生活有相当概括力的作品,也是一部关注现实较为成熟的作品。大家对小说的一些不足也提出了中肯的意见,认为小说在叙述位置、叙述距离和小说语言等方面还可以做得更好。

关于《上海银楼》

《上海银楼》是朱晓琳的第四部长篇小说。之前,她已出版过《再见,法国梧桐》《夕阳诺曼底》等长篇小说和《永远留学》《巴黎黑与白》《法国故事》等中短篇小说。写作了多部“异国情调”的小说后,朱晓琳就一直想写一个上海的故事,毕竟,上海的空气是她至今呼吸过最多的,即便是那已经过去了的,虽然遥远,用力地闻,多少还是能够闻到它的一些气息的。而家族历史中一些影影绰绰的传闻,也引发了她书写的兴趣。

《上海银楼》说的是一家名叫丰祥和的上海银楼几十年的兴衰史。仿佛张爱玲笔下那个“一手挽住时代的巨轮,关起门来做小型慈禧太后”的葛姑妈,丰祥和银楼的女当家丰太太和葛姑妈一样心气高强、大权独揽,丈夫过世后,不仅没有家道中落,还把银楼从南市的一角搬到了市中心。不同的是,葛姑妈图的是骄奢淫逸,丰太太却为了她的银楼梦节俭到了“抠门”的地步。她每日里亲自监督银楼的收入,时不时盘点房里一个个收纳着金银的大小箱子,丰家同时还开着一家南货店,而孙辈们吃一点自家店里的零食也要遭到丰太太的喝斥,活脱脱一个精明又小气的“宁波阿娘”。作为上海银楼的代表,在人们一般的想象中,丰祥和这样的二线银楼也许是不够“典型”的,这里没有阔佬们的大宗买卖,难得贵妇人的屈尊光临,有的却是落难者的藏藏掖掖,风尘女、赌徒们的进进出出,做的也许是一些大号不屑为的生意,丰太太和大儿子之桐虽然铆足了劲发家,却并无冒险家的手笔,耍的无非是一般银楼常见的小伎俩,或有巧取但无豪夺……其实,这里却有着深深的上海工商的底色。诚然,旧上海有四大公司和裘天宝、老凤祥这样风光十足的大银楼,更多的却是丰祥和这样的二线甚或三线的铺子,而正是它们,和汪洋大海般的市井细民的生活世界发生着密切的联系,构成了上海工商的庞大底座。时局太平时,它们是普通人家嫁女娶媳备嫁状下聘礼的首选之地,兵荒马乱之际是有难者的回旋之处……而丰太太念兹在兹的发家梦和克扣俭吝,又何尝不是众多上海中小工商业者的梦寐以求和行事作派——连同着它的浮沉起落,昭示出一座城市的变迁?

《上海银楼》的故事其实并不逼仄和狭小,淞沪战争,珍珠港事件,法币兑换,轧户口米,战后锄奸,清算敌产等等,诸种历史的变故都在《上海银楼》中留下了痕迹,构成了丰祥和兴衰的际遇。二十九路军在丰台打了胜仗,市民们在大伏天的街上放起了鞭炮,被丰太太当作是对自家新添了孙子的庆贺;孤岛时期,乘着涌入上海的难民急于换取现金,丰祥和大把地压价收购金银首饰,着实发了一笔不小的“国难财”;上海沦陷,米价上涨和汪伪政府的控制黄金买卖,则使丰家老小的生活和银楼生意变得困难……但无论世事如何变化,丰太太都坚信,黄金沤不烂烧不化,世道再变迁也是硬通货,抓住了黄金,丰家的家业就能千秋万代地传下去。为此,她奋争了一生,也战战兢兢了一生,却不知,世道也有史无前例时,丰太太处心积虑积累起来的黄金结果却将她自己送上了西天。随着她藏了八百两黄金的铁箱一朝被掘出取走,丰太太毕其一生的海上银楼梦终于收场了,倾刻间落得个“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

看得出朱晓琳为《上海银楼》的写作做足了功课,小小的银楼连结了社会的经纬,贮满了历史的况味,细节多多,故事抓人,写来如数家珍,情节合理又不乏“传奇”。像昔日的舞女秋秋姑娘转身成了新中国银行的代表和接管者,初读之下,不免觉得有些突兀,而手边正在翻着的一本讲述1948年上海舞潮案的书籍,却证实着风尘女的身上并非没有革命性,机遇凑巧的话,很可能早早地就走上了革命的路;包括多年不通音讯的伙计海生,却在“文革”中“海外来信”寻访他的心上人,从而给老东家平添了危难,都既在人们的意料外,又在历史的“情理”中。《上海银楼》的情节曲折而未失其“真”,或许正应了一个说法:究竟是安稳的普通社会对于中国历史就像一段传奇呢?还是现代中国的历史对于普通的日常生活是个传奇?

大致说来,朱晓琳是属于那种有“后劲”的叙述者,能够将叙述力度很好地保持到最后。虽然故事不无传奇,而小说却始终保持了一种从容不迫的节奏和平实绵密的叙述语调;而唯其如此,丰祥和这样的二线银楼的兴衰故事才更有震撼力。换言之,小说愈是不动声色、不失细致和耐心地描述丰太太一生的事迹,她的一意孤行、步步为营和顽强挣扎,便愈是凸显了她历半个世纪之久的发家梦的悲剧色彩和命运的虚无感。就像一个一意赶路的人,心中不敢存半点旁鹜,也不敢多看一眼路上的好风景,为的是早早地到达目的地,而他风尘仆仆的赶路,最后出现在眼前、一脚踏下的却是一个大深渊!那一刻,宁不五内俱焚、万念齐灭。如果在意象和语言上更有所经营,《上海银楼》的况味和审美特性当会更丰富深邃和令人回味。

更新日期:2024-0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