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抒真

简介:谭抒真(1907.6.10~2002.11.28)我国当代德高望重的音乐教育家,小提琴家,乐器专家,我国小提琴制作事业的开创者。 谭抒真教授是我国小提琴教育的一代宗师。从事音乐事业76年,在他的努力和领导下,使我国的小提琴教学和演奏水平,在几十年的时间里达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准。 谭抒真教授是我国小提琴制作事业的开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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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抒真的个人经历

人物简介

  谭抒真(1907.6.10~2002.11.28)
  我国当代德高望重的音乐教育家,小提琴家,乐器专家,我国小提琴制作事业的开创者。在音乐界和文化界享有崇高的声望。 谭抒真教授是我国小提琴教育的一代宗师。从事音乐事业76年,在他的努力和领导下,使我国的小提琴教学和演奏水平,在几十年的时间里达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准。 谭抒真教授是我国小提琴制作事业的开创者。他培养了我国几代专业的提琴制作人才。如今,我国的小提琴产量位于世界第一,我国小提琴制作家在世界提琴制作比赛中获得的奖项数以百计,中国正在成为世界小提琴制作的大国。 谭抒真教授在上海音乐学院的领导岗位上工作了53年,和贺绿汀院长等领导一起。把上海音乐学院办成了一所具有世界声誉的音乐学院。 谭抒真教授知识渊博,文理相通。学贯中西,通晓古今,是一个知识大家。

人物生平

  谭抒真1907年 6月10日生于山东省青岛市。早年先后就学于北京大学音乐传习所和上海美术专科学校。1926年起,历任上海美专等校小提琴教师。1927年入上海工部局乐队任演奏员,是进入该乐队的第一位中国提琴家。1928年赴日本,随捷克斯洛伐克小提琴家柯尼希深造。归国后继续在上海美专和工部局乐队从事教学和演奏。1947年起,任国立上海音乐专科学校教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受聘为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兼管弦乐系主任。1956~1958年,兼任中华人民共和国轻工业部乐器研究所所长。1979年被选为中国音乐家协会理事和音协上海分会副主席。
  谭抒真从事演奏和教学50余年,同国内外著名提琴家广为交往,善于博采众家之长,勇于更新演奏技巧。在教学中,以演奏家的丰富经验,对从学者启发、诱导,数十年来培养出不少提琴人才。谭抒真作为学识广博的音乐声学和提琴制作的专家,首先开创了中国提琴制造工艺。他积极发掘制作提琴的国产木材,努力培养制作人才。1950年在上海音乐学院创办了乐器制作室;1956年又开办了全国性的提琴制作训练班,为全国各乐器工厂培训了一批优秀的提琴制作师,其中有些已在国内外享有较高声誉。1978年起,在上海音乐学院首次建立了提琴制作专业,谭抒真亲自授课指导,为培育科学制作提琴的专门人才倾注心力。此外,他还发表了有关提琴演奏、教学、制作以及音响原理、建筑音响等方面的专题论文多篇。
  1981年以来谭抒真先后应邀担任法国隆-蒂博钢琴和小提琴国际音乐比赛评委和英国卡尔·弗莱什国际小提琴比赛评委。美国旧金山音乐学院于1982年授予他名誉博士学位;1983年7月,美国纽约“交响园地”授予谭抒真荣誉奖状。谭抒真已被收入1984年纽约出版的《世界名人录》。
  谭抒真的身影在电影《从毛泽东到莫扎特》中出现过,这是一段珍贵的资料

他的100年-中国小提琴的100年

  2002年深秋,华山医院的病房里,他说他想家了,想念家中的小提琴,想要拉几首心爱的曲子。说话中他摩挲了一下左手,手指在空中轮动了一下。谁也没有想到,这是谭先生清醒的最后时刻。第二天,他陷入昏迷,直到11月28日,溘然长逝……
  6月10日是小提琴家、教育家、提琴制作家谭抒真先生诞辰100周年纪念日。谭抒真,有着传奇式的一生,也使中国音乐教育经历了传奇式“从无到有”的过程。他是迄今为止我国教龄最长的音乐教育家,从事演奏和教学的77年,是中国小提琴事业从启蒙时代到世界瞩目直到世界一流的77年,他的名字和中国小提琴事业息息相关。回顾谭抒真的生平,犹如回顾中国小提琴事业近百年的历史。
  谭抒真1907年6月10日生于青岛,早年先后就学于北京大学音乐传习所和上海美术专科学校。1926年起,历任上海美专等校小提琴教师。1927年入上海工部局乐队任演奏员,是进入该乐队的第一位中国小提琴家。
  上世纪20年代,谭抒真在上海美专任教授期间和国画家李可染同住一个房间。两人年龄相仿,志同道合,经常切磋琴艺,探讨中国传统艺术。他向李可染学习国画知识和技法,在木炭素描、水彩、油画等方面都下过工夫。90岁后他的夫人左绍芬病重昏迷,卧床不起,两人不能用语言交流,他怀着一生的爱,画了一幅夫人年轻时的像,与她做心的交流。
  谭抒真还是一名持证建筑师,他主持设计的原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厅,其音响效果令原苏联小提琴家奥伊斯特拉赫称赞不已。当时与谭抒真同时担当设计任务的王季卿回想当年———音乐厅刚刚落成,有人来报说不能用,音响浑浊,自己当时就慌了神,跑去问谭抒真,谭先生泰然自若:“人进去坐满了立刻不一样。”待到开张果真如此。“他对我的鼓励是终身的!”王季卿激动地说。

教龄最长的小提琴教员


  
潘寅林,昔日上音附中的小毛头,现是上海交响乐团赫赫有名的小提琴首席。已是花甲之年的他感怀那段黄金岁月:“当年的贺绿汀、丁善德、谭先生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小时候,我们在音乐学院附中读书时,对大学部的老师都非常仰望。”谭抒真虽是前辈,却总似朋友般。华天礽回忆其“上课时,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他说,上课是他的头等大事,雷打不动。有时还请我到他家里去上课,看他收藏的琴和书,现在回想起来,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在谭抒真的带领下,我国发掘、造就了袁培文、盛中华、薛伟在内的一大批专业人才,他们现已成为国内外音乐领域的专家。
  小提琴教研室的老教师们清楚地记得,谭抒真无论从招生、讲学、出访演出等等环节,都亲自关心、安排过目相关事宜。“白天忙院里的行政事务,晚上把窦立勋等教师召集起来到他家里开教研室会议,一样样地布置、研讨、分析,事无巨细,从不敷衍。”上海音乐学院管弦系主任孙铭红回忆道。
  2002年,上海音乐学院建造贺绿汀音乐厅之时,谭先生已90多岁了,大热天在会议室一坐就是3个多小时,详尽研究音乐厅的各种报表资料。上海市人大科教文卫委员会的翟钧等人清晰地记得那几天的“奇热无比”,老人却请也请不走。
  谭抒真90岁和95岁生日时,李岚清都为其送去祝贺的缎带花篮。对于各种“头衔”,他只承认自己是个“教龄最长的小提琴教员”,仅此而已。为了不让院里为自己的90岁生日办祝贺活动,一向谦和的老人竟写了一封气呼呼的回绝信,信中写道:“我意见十分坚决,无可商量,望能体谅,是所厚望。”
  上海音协小提琴专业委员会的郑石生在谈及谭抒真的时候,说其耿直的性格里还怀揣一颗“报国心”。抗战时期,为了拒绝参加上海工部局交响乐团去日本领事馆的演出活动,谭抒真曾愤然辞职以示抗议。纪录片《从毛泽东到莫扎特》中,谭抒真有一段独白,其中他对音乐抒写人性的讲述被人们传颂至今。
  

中国小提琴制作第一人

   小提琴传入中国很长一段时间,用的都是外国制作的琴,中国人从来不会制作小提琴,也不会维修。据华天礽讲述,谭抒真早年在青岛学琴之时,一次琴坏了,拿到上海去修,花了60元钱,等了一个多月修好,可拿回来不久又坏了。“先生深深感到,拉琴的人一定要学会修琴。于是他就琢磨着自己修琴,并设法从国外买了制作提琴的参考书,订购了工具和材料。”
  一次,京胡演奏家杨金忠来上海面见谭抒真,他拿出的一只木制烟盒,花纹非常好看,引起了谭抒真的注意。他问杨金忠这烟盒是在哪里买的,杨金忠说是在哈尔滨,谭抒真当即感到这是一个重大发现,因为历来制作提琴的木料全靠欧洲进口。但是,由于那时东北被日军占领,无法前去开采。
  “1951年,在贺院长的倡议下,谭抒真创办了上海音乐学院乐器制作室,从浙江请了十几个木雕工人,在他的指导下制作小提琴。谭抒真先生派人到东北去采购,开创了用国产木材制作小提琴的先例。”华天礽回忆道,“1956年,谭抒真先生在上海开办了一个全国提琴制作训练班,号召全国各地工厂派人来学习,这些人后来都是中国最具声望的小提琴制作家。”

真言

   谭抒真对世事、对音乐的剖析精辟独到,论理生动诙谐,话语字字含金,切中时弊。直到今天,他的一些观点仍然受用,如他于上世纪90年代所批判的“金牌战略”;而其于40年前提出的———音乐学院要一手抓室内乐———被我们耽搁多年,如今重新起步。

反对金牌战略

  当时艺术院校的老师为使学生在国内外大赛中多得奖,竟取消原有教学大纲,将单一的比赛曲目作为教学内容。谭抒真教授认识到,这种以“金牌”为主导战略的思想已侵袭了音乐学院附小、附中直到大学,学生专业课压力大,无暇顾及学习必要的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只有拼命去争奖,如果比赛没有份,就丧失了继续努力的动力。而为适应比赛中评委的好恶,教学中老师还有意克制学生个性,结果培养出来的人都缺乏自己的特点,如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产品。谭抒真当时呼吁音乐界“下坡路不能再走下去了,评判的上帝不是u2018金牌u2019,而是广大观众”。

学生可以选老师

   谭抒真经过多年教学经验洞悉,有才能的学生往往有他自己的想法(要都是些小绵羊一样一点主张也没有的学生,将来不会成为精彩的演奏家)。“有时学生的想法同老师有一丁点不一样,老师表现出明显的不满,甚至想出各种方法来整他。这就很糟糕,缺乏教师最基本的要求了。你要是不喜欢他,就让他换一个先生,旁人也许喜欢,能合作得很好。”
  谭抒真进而主张老师应从正面教育学生:“有人认为老师挑的毛病越多,说明老师本事越大。其实,若能从正面解决问题,学到了本事,就自然减少了缺点。”

拉掉80年代金丝绒

   上世纪80年代,各大音乐场所的舞台上挂满了美丽的金丝绒,地上铺着一张张又厚又软的大地毡,但场馆方面完全没有意识到,音乐家发出来的声音,一部分被丝绒吸收了,一部分被毡吸收了。谭抒真找出弊病,主张免除幕布设备。并就当时构造环境告知大众,一般场所都是楼上的声音好,因为楼上接近顶篷,很容易感觉到顶篷的反射和舞台地板的反射。
  

拜访94岁的谭抒真

   2001年4月24日,我和我爱人去上海专程拜访了仰慕已久的谭抒真教授。
  上海市静安区南汇路38号,一座古旧的小楼,教授住在二楼,他在书房里接待了我们。书房十几平方,四壁挂满了字画和名琴的图片,一张大型写字台,一个小沙发,两把红木雕花的椅子,其他地方全是谭先生的藏书。
  本来教授已经接受了学院的任务要写东西,知道我们是从青岛来的,就放下手中的活计与我们见面了。
  那年谭老已是94岁高龄,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除了戴一副眼镜和行走稍慢外,根本不像这个年龄的人,倒像是我八十岁的父亲,耳不聋,眼有神,思维敏捷,待人态度和蔼,因此见面后觉得格外亲切,我丝毫没有在预想的大师面前的那种紧张。
  我退休后迷上了制作小提琴,自然就向往接触到制琴高手,一次偶然机会,打开电视时,中央电视台介绍谭抒真先生,知道他祖籍潍县,生在青岛,住在上海,是我国的制琴前辈。正好我外甥在复旦大学中山医院学习,就托他打听谭老的信息。真是有缘,很快地址和电话都得到了,我打电话给谭老,提出拜访,谭老爽快地答应了。
  见面后谭老告诉我们,他患有糖尿病,住过院,但已得到控制,他还说,至今还每天坚持练琴,空闲时也做提琴。
  考虑到谭老的身体和写作任务,我们没敢跟他谈太长的时间,我把自己制作的一把小提琴拿出来请谭教授过目。他拿着琴,先询问了木材的来源、制作过程及上漆方法,当他转动着琴仔细看了一遍后,一口气指出了近十处不足之处,当场令我佩服之至。
  接着,他又拿出亲手制作的琴给我看,我觉得非常开眼界,谭老拉了我做的琴,大概是为了鼓励我,他说:“你的琴,琴头不错,琴的声音也不错,但上的漆像油漆,不像酒漆,并希望我在制作工艺上下功夫。
  说起制琴,谭老滔滔不绝,他拿出了自己制琴的工具和他设计制作的测音柱器,最后还写了介绍信,请我们去上海音乐学院提琴厂参观。
  这次拜访的经历让我终生难忘,今年是谭老诞辰100周年,我觉得我们青岛人特别是青岛的音乐人,都应该记住这位世纪音乐家。
  谭抒真
  
1999年年初,我去央视采访春节晚会,当年江涛和其他好几个人首唱了那首《常回家看看》,我们头儿说好听,找江涛要歌谱,那时我在晚报,晚报有个栏目有时会刊登带简谱的新歌。江涛也很满意,请我们吃了中饭,还执意要开车送我们去机场——当然这是冲我们头儿的面子——江涛刚学会开车,同一切新手一样,不太认识路,没找着机场快速,在高架下面穿山越岭,等到了我们望眼欲穿的首都机场时,我们的飞机已经快起飞了。我和领导改签了机票,下一班要等两三个小时,当时在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工作的同学,送了我一本《大百科全书·音乐舞蹈卷》,只有这一本书,我就跟领导轮流看。
  胡乱翻到一页,上面有个辞条,是谭抒真,辞条上写,是青岛人,中国第一代小提琴演奏家、教育家,曾任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等。这个引起了领导的兴趣,他以一个土生土长青岛人的身份告诉我:看看我们青岛,多少人才。
  谭抒真这个名字我就记住了。2002年11月,报业集团成立,做了几场演出,当时有个上海的指挥家曹丁来指挥合唱,有一天我去宾馆接他,他像是跟我说,也像是自言自语,说:音乐学院校庆啊,可惜谭院长刚逝世。我回到办公室赶紧上网查了一下新民晚报,果然发了谭抒真逝世的一条特写,那年谭教授95岁。
  又过了两年,我淘到了一张D版DVD,名字叫作《从毛泽东到莫扎特》,是个获过奥斯卡的纪录片,讲的是大卫斯特恩文革结束时访华的事,正片的后面是一个访谈,名字叫作《来自上海的绅士》,一个清瘦的老头,用英文讲他在文革中的经历,这个老头说,他在幼年时,在青岛就学会了英文和德文,并开始接触小提琴。这位被艾伦·米勒称为绅士的老头,就是谭抒真。
  很多人看过这张碟,很多人被谭抒真的神态所震撼,他在解放前是上海最优秀的华人小提琴演奏家,1949年,国立音专的院长戴粹伦赴台湾后,中共要接收这所中国最顶级的音乐学院,院长的人选定为又红又专的贺绿汀,而当时贺绿汀还没来上海,谭抒真作为被夏衍周扬等人选定的副院长,帮助接收了音乐学院。
  谭抒真活了95岁,解放前就是名演奏家和名教授,但在文革中一样是扫厕所修马桶,他在镜头前讲自己的经历时,没有什么怨恨以及不满,很淡的神情,当是音乐学院的的教授有许多都被折磨死,中央音乐学院的院长马思聪被逼吃草,后来被迫逃到美国,谭抒真说,他所以能活下来,就是因为自己是个基督徒。
  凡是上了年纪的音乐家,都知道谭抒真,去年我跟86岁的前中央乐团指挥韩中杰聊起谭抒真是,韩中杰说,谭比他们都要老资格,上海工部局乐团的许多洋人乐手,都是谭的好朋友。李德伦也是谭抒真的好朋友,自传里提到过许多次,李钰去年来青岛,也说他们家中有许多当年与谭抒真的合影。
  前几天是谭抒真的百年诞辰纪念日,我看了一下上海音乐学院的网站,发现除了一个座谈会(明天开)以及编撰一部传记、论集外,也没有其他的纪念方式了。纪念一个音乐家最好的方式当然是开一场音乐会,但谭抒真不是作曲家,不好纪念,他也没灌过太多的唱片,无数小提琴家受他的惠泽,但他并没有编过什么专著,确实是难以纪念。
  我想了下,大概谭抒真、宗白华以及前不久看过的《上学记》的作者何兆武,都是一类的人,学问多,做了许多的事,但不便留名,或者他们追求了比名垂青史更有意义的人生吧。。

谭抒真

更新日期:2024-05-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