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德里达

简介: 雅各·德里达(Derrida,1930—2004),1930年出生于阿尔及利亚的一个犹太人家庭,2004年10月8日夜,雅各·德里达间因胰腺癌在巴黎一家医院去世,享年74岁。著名哲学家和解构主义者雅克·德里达是巴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écoledesHautesétudesenSciencesSocialsinParis)教授。卡多佐法学院授予他“卡多佐杰出学人”的头衔,是当代法国哲学家、符号学家、文艺理论家和美学家,解构主义思潮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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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德里达的个人经历

雅各·德里达 - 个人简介

雅克·德里达1930年出生于阿尔及利亚的一个犹太人家庭。青年时代的德里达求学于有“思想家的摇篮”之称的巴黎高等师范学校,1942年法国宣布取消阿尔及利亚犹太人的法国公民资格,他被迫辍学两年,这个经历对他心灵产生了很大影响,甚至伴随了他的一生,这种经历也导致了他思想中的怀疑精神。2004年在《世界报》对他的采访中,他说:“那些使我变成‘独立战争’前,出生于阿尔及利亚的法国犹太人的偶然经验也具有很多特殊性,即便在阿尔及利亚的犹太人当中也很特殊。”

1949年,他来到法国求学。但是他连续两年都没有考上法国高等师范学院。直到1952年,他第3次报考才终于被校方接受。而在第一个学期期末考试时,他的口语考试也未能及格。1956年,德里达从法国高等师范学院毕业后,到美国哈佛大学短期进修。此后,他发表关于戏剧家阿尔托的文章而失去了索邦大学的工作。虽然他已经成为了一个世界闻名的哲学大师,但是因思想一开始并不为传统思想所接受,他直到1980年才拿到了自己的博士学位。虽然他在世界各地获得了许多名誉教授和博士荣誉,但是在法国本土却没有这种礼遇,直到1984年,他才开始社会科学高等学院博士导师的生涯。

1967年,他连续发表了《书写与差异》、《论文字学》、《声音与现象》,从而奠定了他的解构主义思想的基础,他的思想受到了美国学界的关注。

1980年代以后,他的工作向政治伦理方面转向。他还直接参与一些政治事件:例如1981年他支持拉丁美洲精神分析界对独裁政府的反抗;1982年在布拉格支持捷克知识分子的反抗运动而被捷克政府逮捕;他还支持南非的反种族隔离运动。他认为人权“不仅是抵抗集权主义的工具,他还与主宰着政治性的世界概念的那个欧洲传统密不可分。而后者正是解构的首要质疑对象。所以他的解构工作依次围绕着主体与自由,民主与公民性,边界与民族国家这些观念中展开。”基于这种理念,他在课堂上分析死刑的政治神学基础;他谴责恐怖主义,而且分析恐怖主义的形态、条件以及影响;他分析美国划分流氓国家和邪恶轴心国的原教旨主义情结,也指责“没有启蒙没有政治远见的阿拉伯伊斯兰神权政治主义”;他以犹太人的身份批评以色列的犹太复国主义;他也支持同性婚姻。

2004年10月8日夜,雅各·德里达间因胰腺癌在巴黎一家医院去世,享年74岁。

雅各·德里达 - 历史背景

文学理论最基本的问题之一就是“什么是文学?”;虽然许多当代理论家与学者认为“文学”这个名词如果不是无法定义,就是可能指涉任何有关语言的使用。各家理论的区别不只在于它们的方法与结论上,甚至也在于它们如何定义“文本”。对某些文学学者来说,“文本”是指“归属于文学经典的书”。然而文学理论的原则与方法已经被应用在文化研究的相关领域中,比如非小说、大众小说、电影、历史文件、法律、广告等等。事实上,有些文化研究学者将诸如时尚、足球、暴动(riots)等文化事件也视为“文本”来进行诠释。所以广义来说,文学理论可以被理解为一种用于诠释的普遍理论。一般具有历史重要性的文学理论学派包括有:新批评、形式主义、俄国形式主义、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新历史主义、解构主义、读者反应理论与心理分析批评。

由于文学理论家经常采用异质性非常大的欧陆哲学与语言哲学,任何一种对他们研究方法的分类终将只是一种近似的作法。文学理论有许多“学派”或类型,采用不同的研究方法来理解文本。大部分的理论家会结合一种以上的研究方法(比如说,保罗·德曼(Paul de Man)的解构方法采用了以新批评(New Criticism)学家为开拓者的精读(close reading)传统,而保罗·德曼本身则是接受欧洲诠释学传统的训练。)

雅各·德里达

雅各·德里达 - 主要理论

德里达关于意义本质的观点是怀疑论的、主观论的;他对于现代西方哲学语言学转向后出现的问题和内部矛盾的揭露又是大胆的、深刻的、辩证的。

在欧陆哲学与文学批评中,解构主义是一个由法国后结构主义哲学家德里达所创立的批评学派。德里达提出了一种他称之为解构阅读西方哲学的方法。大体来说,解构阅读是一种揭露文本结构与其西方形上本质(Western metaphysical essence)之间差异的文本分析方法。解构阅读呈现出文本不能只是被解读成单一作者在传达一个明显的讯息,而应该被解读为在某个文化或世界观中各种冲突的体现。一个被解构的文本会显示出许多同时存在的各种观点,而这些观点通常会彼此冲突。将一个文本的解构阅读与其传统阅读来相比较的话,也会显示出这当中的许多观点是被压抑与忽视的。

解构分析的主要方法是去看一个文本中的二元对立(比如说,男性与女性、与异性恋),并且呈现出这两个对立的面向事实上是流动与不可能完全分离的,而非两个严格划分开来的类别。而其通常结论便是,这些分类实际上不是以任何固定或绝对的形式存在着的。解构主义在学术界与大众刊物中都极具争议性。在学术界中,它被指控为虚无主义、寄生性太重以及太过疯狂。而在大众刊物中,它被当作是学术界已经完全与现实脱离的一个象征。尽管有这些争议的存在,解构主义仍旧是一个当代哲学与文学批评理论里的一股主要力量。

在形而上学传统中,“言语”优先于“文字”,并被“文字”所依赖,这一观点,被德里达指责为“形而上学言语中心主义”。通过将本体性观念的“问题化”、“分裂化”、“反稳定化”,即将之“解构”,“在场”的言语被消散了,被包含着“在场”的”不在场”取而代之。“解构”揭示某一本文内在包含的相互对立的“双重立案”,实现对“在场”形而上学的消解,他所提出的颠倒言语和文字的顺序的观点,暴露了语言永远运动的本质和语词的没有最终、超验中心的性质。德里达否定任何意义上的中心的存在,只有“活动”存在,存在不断被否定,中心不断转移,其空缺由不在场的共存填补。

德里达秉承解释学的观点,认为作品永远开放,读者的阅读也是创造过程,因此读者对本文的解读总是未完成的、不确定的。“分延”(difference),指的就是这种差异的运动,“分延”不假设任何超本质的、圆满的存在;“分延”产生“自由游戏”,不依赖包括自身在内的任何原则;“分延”一词揭示了“能指”、“所指”的区分的任意性,动摇了结构主义理论的基础。“播撒”,是文字的固有能力,意味着潜在的不在场;“播撒”不断地、必然地瓦解本文,揭露本文的零乱、松散和重复,宣告本文的不完整。德里达还提出了本文与本文间的“互为本文性”,即构成本文的语言符号的意义,不仅在本文内通过与其他语言符号的对比突现,而且与其他本文中的其他符号关联、突现。作品没有明确界限,本文间相互播撒、消解。在人的问题上,德里达提出“人的终结”的观点,提出拒斥主体主义和唯心主义的人本主义;提出人的自律性、社会性、历史性;提出对假定的意识的批判;反对传统人本主义的自由史观,驳斥知识和历史的进步;揭露了将哲学建立为“真正科学”的幻想的破灭,哲学与人将一起走向终结。

雅各·德里达 - 思想解读

从一些著名后现代主义者的角度来看,不矛盾律决不是不言自明的。雅各·德里达(Jacques Derrida)在《论文字学》(Of Grammatology)描述了他的解构方法的关键概念“arche-trace”是“矛盾的,在身份逻辑领域是不能接受的。”但是德里达指的“身份逻辑”(the logic of identity)对接受思想法则是非本质的,德里达对在逻辑领域他的概念是不可接受的坚持无异于无意义宣言(declaration of nonsense)。这个词只是从人文主义者角度看是贬义词。实际上,用德里达的话来阐述可能就是“arche-trace的概念确实是不理性的,但是完全可以使用。”(德里达的信徒在他的著作中归纳出“游戏”的十点意义)当然,德里达自己也拥抱这个概念的无意义性(senselessness):“笼统上说,轨迹实际上是意义的绝对根源,这实际上等于再次说明笼统上的意义的绝对根源是没有的。”。

如果阅读雅各·德里达关于arche-trace不过是修辞上的炫耀,或者是传统推理的模仿的评论,或许是有效的,但是上下文让这样的阅读露出马脚:他建立(这个次词本身就是人文主义者的事业)在arche-trace概念上。他在《论文字学》中的观点也不是孤立的例子。在《播撒》(Dissémination )中德里达说“说马拉美(Mallarmé)是柏拉图主义者或者黑格尔主义者不仅仅是虚假的,而且首先是不真实的,反过来也如此。”正如逻辑批评家约翰·伊利斯(John M. Ellis)已经指出的,在这个明显随口说出的“反过来也如此”。人文主义者试图从德里达的文字中发现意义,或许要区分说一个命题“完全虚假”和“不真实”的区别:一个没有意义的或者荒唐的命题(看不见的鸵鸟看着是紫色的)或许被看作“不真实的”但是不是“完全虚假”的。但是,反过来也如此破坏了任何企图从德里达的话中归纳出意义的努力。(后现代批评家巴巴拉·约翰逊(Barbara Johnson)指出了试图用连贯的人文主义者的词汇来解释德里达意义的危险“不是简单的或者/或者模式,解构企图要探索一个既没有说或者/或者,也没有说不但/而且的文本,同时,并没有完全抛弃这些逻辑。”

雅各·德里达著作中可理解的意义问题在他的书《立场》(Positions)再次出现。他以一个典型的怪异“难以决定的东西(undecidables)的核对表开始:增补/删减(supplement)混同/区别(hymen)时间/空间(spacing)完整/切开(incision)等。他说这些听起来很吓人的概念“已经不能包括在哲学对立(二元对立),但是存在于二元对立中,对抗和瓦解它”因此,比如,“补充的内容既不是添加也不是减少,既不是外来,也不是内在的称赞,既不是偶然性也不是本质。”甚至从理论上,到底有多少抵抗和瓦解二元对立本本就没有说清楚,因为这个概念本身从来就没有规定。如果德理达试图抵抗和瓦解的“二元对立”是由思想法则构成的,必须指出的是他从来没有在他的对立项中建立逻辑矛盾体(logical contradictories in his pairings)正如在“增补/删减”(supplement)既不是偶然性也不是非偶然性(accident nor non-accident)这确实抵抗和瓦解逻辑,推翻排中律。但是,一个人文主义者仍然有必要问德里达最初宣言建立的基础是什么。他的方法,在能够勾勒出的情况下,就是随便和给出的词联系,直到他能够梳理出推翻该词最初含义的隐含意义,但是这是否就说明他在破坏传统的逻辑呢。人文主义者要问“在德里达的宣言里的supplement到底从哪里来,但是,最后,没有一个问题是有意义的。因为德里达用另外一个逻辑花招来进行分析:“既不/也不,同时也是或者/或者”。换句话说,德里达在确认的同时也在否认。从人文主义者的角度看,唯一能够阅读德里达的方法就是在他的每个命题后面在心里加上一个“或者不是”。

雅各·德里达 - 相关评价

无需赘言,德里达的differance与海德格尔的“前结构”(“forestructure”)概念有关。不过,有人认为,differance与休谟哲学也有着深远的渊源关系。休谟认为,感官物体的统一性和恒定性并非来自感官物体本身,而来自人的意识。首先,就认知对象来讲,人所认知的是自己的感官印象,而不是感官物体本身。其次,人的感官印象总是间断的、不连贯的(譬如,眨眼的瞬间就可以造成感官印象的中断)。在这种情况下,人只有通过记忆的协助才能保持感官印象的连贯。如果用德里达的语言来表达,这就是说,不论胡塞尔如何努力,企图由符号退回感官物体本身,人们都无法摆脱符号的媒介作用,与感官物体直接接触。只有通过符号的媒介作用,感官物体才能在人的意识中呈现统一性和恒定性。前者是后者的先决条件。

通过对胡塞尔的解构性阅读,德里达还总结出一套与休谟道德哲学类似的伦理学。德里达认为,胡塞尔现象学的最大障碍是“他我”(alterego)的存在。只要世界上尚存在着另一个自我,从符号向感官物体的现象性回归就只能以失败告终。从现象学角度看,人的“内在经验”无法从一个自我转移到另一个自我。人只能通过符号向另一个自我指示(indicate)自己的“内在经验”,而无法表达(express)这一“内在经验”的实际存在。当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讲述其“内在经验”时,另一个人只能感知这些“内在经验”的外在表象,譬如说话者的面部表情、手势等等,但这些外在表象与它们所指示的“内在经验”并不相同。

德里达对胡塞尔的批评有其道理,但这并不说明,他本人的解构主义哲学不是主观主义的。事实上,他用来说明“符号”的重要性的论据恰恰来自于胡塞尔现象学的主观主义逻辑。符号之所以不可或缺,是因为感性经验不能从一个自我转移到另一个自我,“我”不能感知他人的“内在经验”。就“我”本人的感性经验来说,指示他人“内在经验”的符号并不一定以“内在经验”的实际存在为基础,“我”无法通过这些符号来体验他人的“内在经验”。对“我”来说,这些符号与感官物体之间的联系并不是无可置疑的。对他人来说是真实陈述的语言表述,对我来说只是符号阐述。用德里达本人的话语表示,对话实际上是一个符号交换过程,它只涉及符号阐述,而不涉及感官物体本身。

雅各·德里达 - 生平作品

主要著作有:《人文科学话语中的结构、符号和游戏》、《论文字学》、《言语和现象》、《文字与差异》、《论散播》、《有限的内涵:ABC》 、 《署名活动的语境》 、  《类型的法则》等。德里达以其“去中心”观念,反对西方哲学史上自柏拉图以来的“逻各斯中心主义”传统,认为本文(作品)是分延的,永远在撒播。德里达的批判矛头直指结构主义语言学理论。

雅各·德里达 - 主要影响

雅各·德里达强调,即使人类不使用语言,仍然离不开符号的媒介作用。从时间上讲,认知中的感官物体处于“现在时”状态,而“现在时”只有通过“过去时”和“将来时”的媒介才能存在。因此必须诉诸记忆(retension)和期待(protension)。通过记忆,人的感知活动可以在感官物体不复存在的情况下(譬如说眨眼的瞬间)继续进行。通过期待,人能够对不同瞬间的感官印象进行有目的的比较。对胡塞尔来说,通过记忆和期待再现的感官物体与实际感官物体没有本质的区别。德里达则认为,它们不是实际感官物体,而是感官物体的符号再现。如果取消符号的再现作用,人类将从根本上取消感官物体被认知的可能性。

雅各·德里达的思想在20世纪中后期掀起巨大波澜,不仅使他成为欧美知识界最具争议性的人物之一,也成为后现代思潮最重要的理论源泉,其核心概念“解构”所向披靡,广泛渗透到艺术、社会科学、语言学、人类学、政治学甚至建筑等领域。其著作超过40本,不少已经译成中文。德里达的理论上世纪80年代中期起开始介绍到中国,从文学批评领域逐渐拓展开来,在学术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而2001年9月德里达来到中国,在北京、上海、香港进行了系列的访问和学术交流,这无疑将其在中国的影响推至高潮。

雅各·德里达是当代法国哲学家、符号学家、文艺理论家和美学家,解构主义思潮创始人,文学理论在人文科学横行将近40年,经受了最严酷的文化战争,但是使用的方式非常让人吃惊。文学理论要么是死了,要么是不屈不挠的,全看是在和谁讲话。2004年雅各·德里达(Jacques Derrida)去世的时候,纽约时报宣称“大观点”时代的结束。2003年4月,《泰晤士报》曾刊登一篇文章关于芝加哥大学研究会议上关于理论状态的,大幅的标题是“最新的理论是理论无关紧要”。2005,11月17日网络杂志Slate的文章哀叹说“文学理论已经死亡。”

雅各·德里达 - 参考资料

[1] 思与文 http://www.chinese-thought.org/zttg/0503_dld/001725.htm

[2] 学术中华 http://www.xschina.org/show.phpid=2233

更新日期:2024-05-17